他宽阔有力的后背完全遮掩住怀里的沉枝,逐步融入渐暗的夜色。
“想好用什么了吗?我让他们去准备?”
恶魔在身后张开翅膀,伸出猩红的长舌舔舐尖牙,心中澎湃难掩,提前为即将到来的盛宴狂欢鼓掌。
“不用。”于屹脚步一顿:“随便,什么都行。”
沉枝做了个梦。
梦里她是一只被关在笼中,只能徒劳扑棱翅膀的鸟儿,羁押她的不是人类,而是一只体型有她数倍大的鹰。
他撕咬着她的翅膀,尖利的鸟喙啄着自己的脑袋。
怖人的尖爪拨玩摆弄着她小小的身子,欺负她发出“啾啾”的惊叫,那只鹰喙里传出低沉笑意:“沉枝?”
“等你有能力杀了我的时候,我就放你走。”
女孩从梦中惊醒,湿发黏在颈间,浑身都是汗。
身上的血衣被换过,房间里空荡无人。
沉枝心念一动——
再次把目光投向了那扇窗户。
那是张衔着诱人糖果的嘴,勾引她奔赴自由。
于此同时,窗户的另一边,工厂的角落里亮起了一盏昏黄的灯。
cites警惕地缩到笼子一角,象鼻绷直,摆出防备、随时战斗的姿态。
倚靠在笼子上的,是个浑身是血的男人,它认得这人身上的伤,熟悉得很,象钩、象鞭…无数曾经用在大象身上的手段,反过来施加在人类的身上。
于屹咬牙给自己清理伤口,血都弄到cites笼子上了,竟还有心情和它调笑:“我都伤成这样了,你还怕我?”
这么点胆子,简直和沉枝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