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他湛蓝的眸子迅速攥住瑟缩在于屹背后的女孩身影:“来了。”
男人摇下车窗,笑得人畜无害:“于,这里。”
“真不巧。后面的车,都坐满了。”
机械假肢“咔哒”一下抵在原车地板绒面,绅士地让出空间:“不介意的话,让女士和我坐在后排?”
…
“去吧。”于屹转头替沉枝理了理衣服,以极低的、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耳语:“离他远一点。”
女孩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偏头恰好对上车里那双漾着笑的眼,充斥着香甜马芬蛋糕气味的记忆涌上心头——
“你是要,逃跑吗?”
再是两个男人默契地交易,而她是待估价的商品,旁观肉食者推杯换盏。
沉枝沉默着走过去,手刚摸上车门,却听那金发男人又是一声惊叹:“差点忘了正事儿了。”
“于,你带你的小宠物选武器了吗?”
询问对象虽然是于屹,他的目光却投向了女孩:“猎枪,长矛。你更喜欢哪个?还是更喜欢砍刀一类的?毕竟大象有三分之一的牙齿藏在脑袋里,得劈开才看见。”
沉枝颤栗着,半天才从牙关挤出一声:“你…”
对方微微挑眉:“抱歉,忘了介绍了。我的名字,k.”
这是一个在肯尼亚反盗猎组织黑名单上常年高悬的字母。?
作为头号敌人,k的资料信息上却是一片待弥补的空白,只有细数的罪行上列着一行惨烈的数字。
沉枝的脸一寸寸白下去,积压的郁气在胸腔回荡。
k的眼梢流泻出戏谑:“怎么了,认识我?”
“不认识。”女孩艰难地吞咽了一口唾沫。
“她选择长矛。”于屹已经系上了副驾驶的安全带,偏头唤沉枝上车——
“我替她做决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