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半个时辰过去,内屋稳婆换下一批纱布,屋子里满是血腥气味,禇芷聆被扎醒之后气若的很,这痛也没有要停止的意思,苍白的脸上汗水淋漓,即墨取出扎在她手上的银针,“娘娘,等下十二针后你再用力。”
即墨没有往下说,这样的情况下若在生不出来,那这孩子就只能憋死在腹中,严重一些,一尸两命。
他的慎重禇芷聆看得分明,无论如何她都要把这个孩子生下来,此时下针早就没有感觉,一阵一阵的痛盖过了所有,伴随着最后一针落下,猛烈的垂涨敢促使着禇芷聆用力,稳婆的手推送着这个孩子,禇芷聆憋着气,紧咬着口中的纱布,闷哼了一声,穴位处的针生生被逼出了几分。
不知坚持了多久,随着稳婆开口,禇芷聆整个人泄了下来,瘫倒在了床上,昏迷了过去...
祈元十三年五月,皇后施氏诞下皇长子,皇上很快下旨封太子,天下大赦。
而此时的皇后娘娘还处在昏迷不醒中,直到孩子洗三她都没有醒过来,太医院的太医召了一批又一批,而即墨给出的回答也很简单,生产的时候她耗尽所有,到底要昏迷多久,还是未知。
当初被救的时候她昏迷了整整一个月,而如今,禇芷聆在生下孩子后的第十天才醒过来,醒过来的第一件事不是要见皇上,也不是要看孩子,而是要召见即墨。
她太虚弱了。
靠在床上多说几句话都很吃力,她看着即墨,“你救我的时候,是不是把我肩膀上的胎记也除了。”
“不曾见肩膀上有什么胎记,不过右肩处的伤比较重,连皮带肉被剐了一块。”
听他这么说,禇芷聆默声了一会儿,“我那伤势,有可能摔成那样吗。”
“像是利器所割。”即墨并没有犹豫,直接的告诉了她肩膀上的伤势不可能是她摔的,是被人用利器所剐。
屋子里安静了许久,禇芷聆深吸一口气,“本宫还有一事请求即先生,神医谷医术高明,去年时大长公主府的驸马出了意外,如今半身不遂,本宫求即先生前去一看,是否还有希望。”
怕他不答应,禇芷聆又补了一句,“就是前去一看,即先生若是不想治,本宫也不会强求。”
“好。”忖思片刻,他答应了下来。
禇芷聆松了一口气,“本宫先谢过既先生。”
即墨离开禇芷聆才让人把孩子抱过来,很快得知她醒了的舒季清也来了,她没那个力气抱孩子,就由他抱着,可他这个新手父亲,在白嬷嬷手把手教了四五回之后才小心翼翼的把孩子抱在手中递给禇芷聆看。
他的手还颤抖呢,他怕抱不好他,小小软软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