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怎又叫我殿下?你这一声声殿下,倒是让我心中不安。”
秦溯总觉得发生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不敢再拦沈奕,只是有些委屈地站在旁边,看着沈奕,倒让沈奕更走不了了。
“殿下离京月余,毫无音讯,京城发生何事,自然是不知晓。”
沈奕面色似乎有些疲惫,“殿下且先回宫歇息吧,我有些累了。”
就如同沈奕看不得秦溯委屈,秦溯看着沈奕这般疲惫模样,自然也不忍心再拦着人。
沈奕走了,现在包厢中只余秦溯一人。
秦溯确实是什么都不知道,她一路赶回来,在路上先通知了秦邈和沈奕,这二人提出给她接风洗尘,所以一进京城门,秦溯便来了这盛京楼,一路上只顾着高兴,也没留意什么,现在才发现,这一个月,已经发生了太多她不知道的事。
“回宫。”
从未有过哪一次的洗尘宴同这次这般,连话也没说几句,便匆匆结束。
秦溯一路回宫,刚踏进正阳宫的大门,“橙颜,蓝影。”
赤水,绿烟和紫云三人随秦溯去了这一趟,橙颜和蓝影留在正阳宫,?正阳宫大大小小的事务应当都是二人处理,京中发生何事,二人应当都知晓。
坐在书房中,秦溯看着自己书案上堆积如山的文件,只觉得头疼,“这一个月的时间,京中竟然发生了这么多事?”
之前秦溯去边关,一去就是几个月半年的,书案上照旧空空如也,怎这一个月的时间,便闹出这般多事来?
“回殿下,确实如此。”
蓝影面色凝重,点头应下来,一件件说与秦溯听。
按照秦溯临走之前的吩咐,京中的大小事宜都应当仔细留心,橙颜和蓝影二人也照此而为,更何况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都不算小。
首先便是江南案后续处理的事,五皇子被寻了个别的名头,贬为庶民,终身幽禁皇陵,不得踏出半步,五皇子之母许昭仪亦心如死灰,留下一封教导皇子不严的悔罪书,自缢于宫中。
再是御史台上下彻查,以?二品大员为首,数十人落入死牢,就等行刑。
江南官府众人亦落实了名头,同入死牢,等候处刑。
大理寺卿因受许昭仪和五皇子连累,整个大理寺亦受彻查,数人连遭贬谪,倒是让此次在江南案中大出风头的卫子康捡了漏,连升数级,到了大理寺少卿的位子,只需再有几件功绩,大理寺卿之位亦非他莫属。
此为时也运也,若是平时,就算是秦邈和秦溯保卫子康升迁,也未必能如此神速,只能怨?众人太不争气,一个个难当大任,倒让卫子康后来居上。
之后便是二皇子秦邈坠马一事,在城郊赛马场,秦邈难得去玩玩,结果却突然惊了马,将他从马上甩了下来,一路滚下山崖,好好的一双腿便就此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