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信了,但并未罢休,吩咐颜珞:“继续去找,务必将人都处置了。”
颜珞领旨,女帝询问刑部大牢修得如何,颜珞回答尚可。
二人有说了些事,颜珞退出殿。
各处不宁,女帝无心沉迷女色。
二月初一铺子陆陆续续开门了,生意不景气,上街的人更少,不敢聚集,生怕炸了跑都来不及。
顾阙也开了铺子,然而生意也不如去年,整条街上都看不见人,巡视的人都比百姓多。
渐渐地,京城各地安静下来,顾阙就以为要过去的时候,京城外调来许多兵马,是南平的兵马。
颜珞算差了,这回太后与女帝竟是一心!
回到侯府的时候,顾阙问侯爷调兵一事。
侯爷恰好坐在舆图前,看着通州与南平二地的地形,“从地形上看,都是一样的,但这回,陛下与太后齐心。可见对方,必然是两人共同的敌人。我思索至今,想不出两人的共同敌人是什么。”
他不明白,顾阙倒吸一口冷气,抿唇不语。
侯爷察觉她的神色不对,旋即问她:“你知道缘由?”
“父亲,我不过猜测罢了,我觉的两人共同的敌人只会是……”顾阙顿了顿,走到侯爷跟前蹲了下来,压低声音:“自然是威胁她们地位的人,您说,会是谁呢?”
侯爷凝神思考,先帝只有女儿,那些长公主们都不成事,都被陛下捏在掌心中。
先帝的弟弟们就剩下湘王了叔父辈的还有几人,然后那些人安分守己。然而,他看得清楚,湘王就是莽夫,依附于太后,不会让太后忌惮。
“为父不知是谁,赵出吗?赵出死的时候,我未曾回来,不知他的事情,但此人不会使得陛下与太后同心。”永乐侯静心分析,“我觉得是陛下害怕了,将此事交给了太后,希望通过南平军来护卫京畿。”
顾阙顺着他的话去分析:“能让陛下太后同心的唯有一事,自己的帝位。然而她的威胁都来自于太后,此事无关太后,又为了什么?”
永乐侯双眸微凝,一双眼睛,终于悠悠泛起清明,“是文帝陛下……”
是文帝陛下的那双孩子!
坚韧如永乐侯,此时牙齿都在打颤,“过去这么多年了……”
顾阙不知前情,直接问父亲:“文帝陛下怎么了,您告诉女儿。”
永乐侯深吸一口气,到了今日的地步,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隐瞒也不是好事。
“文帝陛下与敬德皇后夫妻恩爱,成婚后未纳妃,孕育一子一女,有一日,文帝陛下酒醉,宠幸一名宫女,敬德皇后妒意大发,让人杖毙了宫女。文帝陛下震怒,将皇后禁足于宫中。未过三日,中宫大火,皇后葬身火海。有人说是琼琚公主玩闹打翻了烛台,那夜风大,救火不及。后来文帝陛下大怒,将公主关了起来。”
“就在这时,皇子失足摔死了,琼琚公主因此郁结在心,没过几月也跟着去了。文帝陛下大病一场,临终前将帝位给了自己的亲弟弟,也就是先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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