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岸的银眷与白文星开始往这里靠过来。
桑浊傻乎乎地坐在岸边,眼睛死盯着姜染的伤处。
“浑身上下都湿透了,可别着凉了……”姜染上了岸,立刻施了个法,将桑浊身上的衣服弄干。
他倒是没有在意自己脚上的小伤,看到桑浊的衣服上又破了个大洞,干脆帮这傻孩子的衣服都扒了下来,“先换上我的备用衣服吧。”
说着便开始帮桑浊更衣,桑浊就像个提线木偶一样,胳膊任凭姜染拎起放下。
对面的那两位……越来越近了……
白文星已经处理掉那条怪鱼,拖着鱼尾巴朝他走来,目光凶悍……
那鱼有半层楼高,身躯拖动之处,树木倾倒,惊起林中飞鸟。
怎么办怎么办?
桑浊的眼睛朝着那两位大佬看了一眼,又将目光锁死在姜染的伤处。
就这么来来回回几次,桑浊脸上的表情越发惊恐起来。
“怎么这副表情?”桑浊那张脸永远是呆呆傻傻的模样,这还是姜染头一次看到他有表情,所以很吃惊。
桑浊套着姜染宽大的衣袍,突然扑到了姜染怀里,粉雕玉镯的小人儿眼中含泪,趁着姜染没注意,驱动体内的血肉之力,借着与姜染接触的契机,迅速治好了姜染腿上的小伤。
银眷来到姜染身边,首先关切地询问了一番,“可有受伤?”
“没有没有。”先前还觉得脚踝有些刺痛,这才一会儿功夫,就一点都不痛了。
白文星将怪鱼拖到了桑浊面前,丢下鱼尾巴,也上前一步,凶呼呼地拉开了桑浊。
“干什么!你凭什么赖在先生怀里?你有什么意图!”
一想到桑浊前世害了先生,白文星就来气,每每见他与先生亲近,脾气就上来了,吼几句在所难免。
看到桑浊迅速向后缩,抱着膝盖蜷缩在树荫下不动了,她才平复了一番,换了个笑脸跑到姜染身边,指了指怪鱼,“先生,这能吃吗?”
面目变化之快,令桑浊越发畏惧。
银眷无奈地看了一眼怪鱼,提醒白文星,“你有什么不吃的么?要吃你自己吃,别给先生吃!”
“那你帮我生火。”
“你自己没手吗?”
这两位说着说着,也吵了起来。
储邑抱着贺舒霆在一旁看热闹,时不时与贺舒霆腻歪几句,“小舒,你看他们吵起来了,我们以后也会吵架吗?”
“当然不会,喜欢你都来不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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