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染:“……”
他掸落了浑身的鸡皮疙瘩,烤了片馒头,坐到了桑浊身边,将热茶和食物递给他。
桑浊乖巧地接下,小口小口地咬着。
姜染将插在馒头上的树枝拔下来的时候,手指被树枝上的倒刺刺了一下,殷红的一颗血珠渗出来。
桑浊再次一脸惊恐,丢下吃的喝的,一把握住了姜染那根流血的手指。
偏偏他一与姜染有所接触,白文星的骂声必定追寻而来。
“死桑浊你又在什么啊!”
桑浊又被吓了一跳,治愈好姜染后立刻松开了他的手。
银眷抬手给了白文星一个禁言咒,“你声音这么大,吵到先生休息了。”
“唔唔唔……”
姜染看了看自己被治愈的手指,这才发现桑浊两次主动帮自己治伤。
他惊异地捧着桑浊圆滚滚的脸搓了搓,“原来你还会治伤?”
桑浊挣脱了姜染,生怕白文星又要骂他,与姜染保持一定距离后,将脑袋埋在双膝间继续发呆。
“谢谢你,桑浊。”姜染道。
桑浊心底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情绪,他不懂那是什么。
他按了按自己的胸口,藏在那里的一块血肉说:“姜染曾在罗浮山凝黑暗为剑,斩了我,他是我的仇人,我恨他,终有一日我要报仇!”
“可是他刚刚救了我,把他的衣服借给我穿,还对我说谢谢,他的衣服上有阳光的味道,闻上去很舒服,很安心……”另一块血肉为他辩解,据理力争。
桑浊在血肉的吵闹声中闭上了眼睛,宽大的衣袍罩着他小小的身躯,衣摆长地有些拌脚,衣袖长到拖地。
他将自己埋在宽大的一袍中深吸一口气,有一点,那块血肉说得很对,他喜欢衣服上的味道。
林中炊烟袅袅,白文星吃下了一整条怪鱼,拿着在鱼腹中发现的东西来到姜染面前比划了一番。
“唔唔唔……”
“银眷,不要再欺负她了,把禁言咒解开。不过帮你解开之前,你也要向我保证少欺负桑浊,那孩子见了你,跟炸了毛的猫一样。”
白文星连连点头。
银眷解了她的禁言咒后,她还不忘先瞪银眷一眼。
“先生,我在鱼腹中发现了一张符咒。这是一张用来控制妖类的符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