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星宁应一声:遵旨。长剑抖动,架在马承扬脖子上。
可马承扬却像是已经不要命了,明知陈星宁在身后,全无防备之意,脖子更是生往长剑上撞去。
这样一来,陈星宁当真束手了,只得撤剑,左手使个擒拿,去卸他关节。
就是这一瞬间的喘息之机,马承扬手里的木簪子,离弦箭一样,向白昼心口飞去。
陈星宁和白昼皆大惊,不得不说,陈星宁应变神速,右手长剑紧跟着反手横向掷出去,就在木簪要碰到白昼胸前衣襟的时候,剑柄正好撞上簪子,危机顿解。
这边马承扬也终于被陈星宁制住,卸了双臂。
本以为他是困兽犹斗,不料,他突然吹出一声尖利的呼哨。
陈星宁的心即刻又提起来了,大喝道:陛下离开窗户边!
但为时已晚。
三支钢针穿窗而入,正中白昼胸前。
陈星宁哎呀一声,抢到窗边,恰在此时,又有钢针凌空而至,被陈星宁一把抄住。他抱起皇上,迅速躲开窗口的可视范围,大喝道:来人!有刺客!快去追!去把王爷找来!
外面嘈杂一片,只有一个近侍前来通报:那凶犯剽悍得紧,这才制住
话未说完,便被陈星宁着急打断:去找远宁王来!快!
这时,那名近侍才看见,本该在床上半死不活的刺客瘫在地上,恶狠狠的凝视着床上。
病床上已经换人了,竟然是皇上!
可是要塌天了!
近侍领命便冲出去了。
白昼中了暗器,并没有预想的疼,甚至,他还有气力挣扎着半撑起身子,低头眼看胸前鲜血渗出来,像是一朵鲜红的山茶逐渐绽放。
暗器尾巴上绑着的红缨子,随着他急促的呼吸起伏着。
没有什么痛感,让白昼察觉到不对劲,也不知这次还挺不挺得过去。
若是不成了
还有什么愿望吗?
不至于在他来之前,就咽气吧。
习武之人多少懂些医术,陈星宁并不知道白昼没觉得疼。
他查探皇上的伤口,发现那三支暗器,虽然是针状,却也有细柳枝一般粗细。
不幸中的万幸是,暗器没有淬毒,又被皇上常挂在脖子上的白玉药瓶挡了,伤口没有预想的深,而且打偏了。
皇上暂时没有昏沉,但也不说话,目光涣散,不知在想什么。
他身体本就比寻常人差很多,这一下于他而言,创口虽然不算太大,却不知会不会触动他身体其他的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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