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为什么不想活了?
朕
白昼不知该如何回答,又惊诧于王爷的敏锐。左思右想,他终于说道:朕想见一个人,但大概,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了。
远宁王显然没想到,皇上的理由这么的多情善感。
他死了?
白昼摇头:没有,但我找不到他了。
远宁王把玉碗放回托盘,又拿起一顶小盏,用银筷子夹起个乌溜溜的东西,递到白昼嘴边,白昼脑子没在这,以为是药,张口就吃了。
甜吗?王爷微笑着道。
确实。
不知是什么蜜饯果子,入口微甜,晕散出一股花朵的清香,掩盖了嘴里药的残苦。
所以陛下要好好活着,总会有苦尽甘来的一天。王爷笑得很淡,却很暖。
是吗
白昼心里想着,目光瞟向王爷的桌面的鹿皮垫子下面,刚才他偶然在那瞥见了一封已经拆开的信,来自于扶南的一位重臣。
信该是这一两日收到的,不知为何没烧,但王爷肯定是看过了,大意是:他们猜侧王爷至今未娶是因为不敢。王爷身为尧国的异姓郡王,根基不稳,锋芒太露,容易遭天家忌惮,是以连娶妻都不敢,叹他今日风光,明日许就登高跌重。又劝他不如同扶南联手,助他夺位。
想到这,白昼招手让远宁王坐下,问道:你觉得涂阿伽怎么样?
男人之间,直言问一个女人怎么样,意思明白得不能再明白了。
远宁王刚坐下,又惊得起身跪倒,道:微臣在扶南宗王面前的话是真的,确实发下宏愿,尽心辅佐陛下,一日不把陛下的身体医好,就一日不娶亲。
那你有过心上人吗?
远宁王看了皇上一眼,闹不清他这是要闹哪样,试探?吃醋预警?对于远宁王和白景的关系,他一直记得当初白昼给过的为数不多的几句信息。
见他不答,只是呆愣愣的看着自己,白昼也反应过来了,按照书里,远宁王无论几分真的,几分装的,该表现得对自己深情才是。
认定问不出实话的白昼咳了一声,道:朕只是想和你谈谈心,你我相识不过四载,你来都城之前,有过在意的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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