唬得许慕言一个激灵,顺势从玉离笙怀里滑跪在地,满脸惊恐地比划着手势说:“你不要打我,我没有那么想,我真的没有那么想!”
可他比划的手势,实在太蹩脚了。
脸上的急色,以及满脸的泪珠,让许慕言看起来好像着急跟玉离笙撇清楚关系。
甚至不惜跪下来请求玉离笙放他走,从此以后,一刀两断。
他们一饮一啄,莫非前定。
玉离笙通红着眼睛,也顺势跪倒在地,双手抓着许慕言的手腕,哽咽着道:“为什么?言言,为什么你回都回来了,却不愿意再同师尊有任何牵扯了?”
许慕言急得脸都红了,可就是说不出话来。
而且,玉离笙抓得他的手腕好疼的。
“言言,你就那么恨师尊,恨不得同师尊一刀两断,再也不见么?”
玉离笙知道许慕言恨他,可怎么都想不到,许慕言恨他恨到,居然揭他的伤疤。
甚至还嫌弃他的曾经,指责他水性杨花,人尽可夫,不知廉耻。
他的言言不爱他了,他的言言觉得他特别脏。
可既然如此,当初在昆仑时,许慕言又为什么要扑过去,为他挡下一剑?
到底是为什么?
“你不能不爱师尊啊,言言!”玉离笙状若疯癫,又哭又笑起来,“我本来是没有心的,是你把心还给了我,让我明白了什么是情,什么是爱!现如今,你又要抛弃我?你若是走了,你让师尊一个人怎么活?”
“你告诉我,你让我一个人怎么活?”
“言言,不走了好不好?你想要什么,师尊都给你!”
“师尊再也不会伤害你了!”
“师尊不要孩子了!就活该师尊此生断子绝孙!师尊再也不要孩子了!”
“师尊什么都不该求的,什么都不配拥有!师尊从始至终,只想求你一人!”
许慕言疼得龇牙咧嘴的,看着玉离笙发疯一样,在他面前可怜兮兮地掉眼泪。
听着玉离笙嘲讽他自己,说他此生活该断子绝孙。
可是,玉离笙年少的时候,又做错了什么呢。
为什么要让玉离笙从小到大活得这么苦。
许慕言同样不明白,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才要被玉离笙一次次地握紧手,再一次次地被抛弃。
两个人之间,好像真的没办法回到最初了。
“言言,你要是生气,就捅我几剑,好不好?言言?”
玉离笙召唤出剑刃,一把抽开,将剑柄塞入许慕言的掌心,急切地道,“你捅我几剑罢,言言,你放心,师尊不会死的,师尊的身体金刚不坏,不死不灭,这世间没人能杀得了师尊!”
“只要你高兴,你想怎么样都行!”
许慕言现在的身体,根本就提不起玉离笙的命剑。
剑刃才一塞到他的手中,就跟往他手腕上贴了一张千斤符似的。
以至于许慕言整个人往下一歪,额头嘭的一下就磕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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