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一个接着一个地问,等医生再出去已经是二十分钟后了。
言夫人把保温壶打开,坐在床边要喂江璨喝汤。
谨遵医嘱,她连里面飘起来的油花都撇没了。
汤汁甘甜鲜美,但江璨喝得实在别扭。
怎么说呢,言夫人对他好像有点过分地好了,江璨众星捧月惯了,但除了少有出现的裴夫人,他还真没从哪个中年女人这样没有缘由地,温柔地对待。
江璨往后撤了撤,裴与墨顺势把把汤勺接过,“我来吧。”
言夫人惋惜地退开。
江璨:“…”
不不不其实裴与墨也不太可。
但他还没组织好措辞,裴与墨苍白得过分的指尖就擦了擦他的唇角。
微凉的温度像带着什么奇妙的封印,轻而易举就让所有的不安和抗拒消失不见。
江璨迅速地说服了自己。
不管怎样房间里就这么几个人,他总不能让江老爷子给他喂汤喝吧。
然后一人喂,一人喝,意料之外的合拍。
喝着喝着,江璨问:“对了,大…江成天和江成地怎么样了?去接受刑法的毒打了吗?”
裴与墨:“他们才出抢救室。”
江璨:“???”
裴与墨轻描淡写,“脊椎断了,两条腿废了,截止到他们执行死刑的那天都不会再站起来。”
江璨茫然:“他们后面做了什么吗?我明明记得把他们给捆起来了。”
裴与墨应道:“他们夺车逃了,撞碎了围栏滚到山崖下。”
故意杀人未遂,江成天和江成地的罪行很重。
哪怕裴与墨不动手,华国的法律也不会允许他们蹦跶多久。
但还不够。
江璨受到的痛苦,他们也该好好地尝尝。
坐在一旁的江老爷子闻言,眸光闪了闪,没有多说什么。
他知道是裴与墨的手笔,但在江成地和江成仁不顾他的阻拦屡次对江璨动手后,他们间的父子情,也算是彻底断了。
知道江家兄弟的事情后,江璨不太相信地皱了皱眉,“怎么会这样呢?”
裴与墨定定地望着他,目光幽邃。
递到江璨唇边的勺子晃了晃,乳白的汤汁荡开圈圈涟漪。
紧接着,就听江璨沉吟片刻,“真是生命力顽强啊,还是低估了,早知道多捆几圈。”
没聊上几句,太阳暖暖地落到病床上,江璨吃饱喝足昏昏欲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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