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沉故起身相迎:“都是我该做的,你该感谢的是自己及时来医院的决定。”
李总笑着递过去一张崭新的名片:“我就不打扰你们聚会了,有空我单独请你吃饭,今天校友会的消费全免,祝大家玩得尽兴。”
“哎——”时寻叫住李总,“谢谢李老板,但我们瞿总说,今天的支出他全包了,您总不能不给他这个在大家面前表现的机会吧?”
瞿总一脸惊愕地望向时寻,瞳仁里升起几分显而易见的火气。
时寻讥笑着煽风点火:“怎么了瞿总,百万年薪都出得起,小小的酒席钱也舍不得?没关系啊,出不起你就开口,这钱我们家柏医生出了。”
一番话果不其然地戳中对方的暴发户心理:“谁说我出不起!”
时寻立刻带头向他拱了拱手:“大家还不谢谢瞿总。”
众人配合地应和着:“谢谢瞿总!”
时寻满意地点点头,忙对中年男人说:“李老板,快先带瞿总结个账,省得他中途失踪。”
“我怎么可能——”
他瞥了眼旁边的李总,生生噎回临到嘴边的话,灰溜溜地跟着人离开了包厢。
“切——”
万恶的资本家在奚落声中离开,气氛重新活跃起来。
在一声声“柏沉故威武”“时寻威武”中,时寻冁然一笑。
直到此刻,时寻才明白柏沉故为什么从头到尾都没拿家世去碾压姓瞿的。
因为即便没有那些,柏沉故也不会落人下风,毕竟,家世是他身上最不值得拿出来一说的东西了。
菜品开始上桌,扑鼻的香气驳杂地传来。
吃了一会儿,段颂飞拿起筷子敲动酒杯:“你们是不是忘了什么?我不提都不主动点的?”
大家盯着他,等他接着说。
“来之前群里都说谁带来柏沉故,你们就叫谁爸爸,怎么都忘了?”
说完,段颂飞愉悦地支起耳朵:“来,叫吧。”
“爸爸”的称呼没听到,他却反而收获了一排白眼。
“就算是带来,也是人家时寻带来的好吗?”那人转而道,“就冲时寻学弟说的那句‘这么少也好意思开口’,这声‘爸爸’我今天就叫了!”
他倒了杯酒,沿着桌面旋转到时寻面前:“来,爸爸喝一个!”
时寻端起杯子,在柏沉故毫无防备时一口闷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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