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寻憋笑着跟柏母进了屋。
暖烘烘的热气迎面扑来,吹得人心里也暖洋洋的。
时寻向后瞥看,确认柏沉故也进了屋门。
柏母亲手倒了一杯热茶送到他面前:“小寻,小沉爸爸和弟弟最近在忙公司的事,你多担待,你放心,他们就是忙出花了,我也肯定让他们这两天回来一趟。”
时寻摇摇头:“不打紧的。”
“打紧!”柏母道,“这是最打紧的事了。”
时寻还没插上话,柏母又继续嘘寒问暖:“路上耽搁这么长时间肯定饿了吧?咱们一起吃饭。”
“不了阿姨,我们在飞机上吃过了。”
柏母皱眉道:“飞机餐算什么饭,我订一桌送家里,就等一会儿,很快的。”
柏沉故打断道:“他不能吃。”
柏母立刻就不高兴了:“你管天管地还管我们小寻吃饭啊?”
训斥完柏沉故,她还不忘安抚时寻:“别听他胡说八道,到了阿姨这儿,想吃什么都管够。”
“谢谢阿姨,但我确实不能吃。”时寻调和道,“我刚切除了胆囊,这段时间只能吃些软糯清淡的。”
“手术?”柏母怒视柏沉故道,“怎么都没和我说?你好好照顾小寻了吗?”
“阿姨。”时寻忙不迭地拉回柏母,“手术就是柏医生主的刀,术前术后他都在照顾我。”
几句好话说完,柏母才堪堪满意地点点头:“这还差不多,你要是敢对小寻不好,看我不打你。”
在柏沉故的叹气声中,两人又热络地聊了起来。
话叙持续到傍晚,一下午客厅换了三壶茶,晚饭都吃完了他们还在聊。
柏沉故实在看不下去了,强行带离了时寻。
鉴于临走前母亲的百般嘱咐,柏沉故只得带时寻住进了他以前的房间。
去津松的这些年他几乎不回北池,都是母亲偶尔去津松小住,他们才会见面。
他的卧房还是从前的模样,但却因为没人住显得比以前更为冷清。
柏沉故抬起手,把端了一路的蜂蜜水递给时寻。
他询问道:“下午坐了那么久,身上有不舒服吗?”
时寻怡悦地接过杯子:“没有,就是家里暖气开得好大,出了点汗,我想洗个澡。”
柏沉故拒绝:“不行,伤口没有愈合前不能沾水。”
时寻皱起鼻子:“可我做完手术都好几天了,再不洗澡就要发霉了柏医生。”
房间里静了几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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