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就是存银。
柴房几次收拾,里头都清不空,因为杂物太多。
庆阳也是这样考虑的,他说:“罗旭告诉我,他没什么把握能考中,就算他后面退学休学,因为我在纸铺当账房先生,咱们也是要在县里有个落脚处,这最少三年,太小了,以后有孩子都不好安排。”
有孩子,他跟罗旭不好带,看他们两家谁来帮忙,也要有个空房间住人才好。
庆阳摸摸他额头的孕痣,也不想了。
“不过我跟他也不急,我身子难怀,可能这辈子难有。到时候应该会抱个孩子吧。”
云程就迅速转移话题。
问问画稿,聊聊铺面经营,也说说村里八卦。
夜里聊天的还有叶存山等人,他们去府城要有两天多的路程要赶。
今天第一天上船,精神又紧张又亢奋,夜里都睡不着。
杜知春起了话头,拉他们一起聊天。
临考前不说晦气话,只说考中了以后要做什么。
罗旭是早早说了没把握考中,他家里条件不好,脸皮又跟叶延一样薄,不好意思去书斋站着看书。
外头的书籍资源他拿不到,刻板背诵的东西也很考验运气。
恰好碰到了题目还好,若没有,他考试就很悬。
跟叶庆阳成亲后,叶存山跟叶延这对堂兄弟共享书单里就多加了他一个。
这书他得到的时间尚短,只临时抱佛脚的作用罢了。
说到这个话题,他不乐意接。
杜知春叭叭一通,没人接话就很尴尬。
他先说罗旭扫兴,再又找叶存山麻烦,“你怎么回事?在船上还看什么书?不差这一刻功夫!”
叶存山唇边露出一抹笑意,“你懂什么?我看的不是书,是我家夫郎。”
收拾完东西,叶存山就已经看过画册了。
他醉酒那天云程画的。
拿到稿子,他就知道云程是“报复”他,想要他回顾一下自己喝醉时的德行,再决定禁不禁酒。
不过云程不在身边,没法调笑人几句,就只能寂寞如雪的多翻阅两次画册。
越看叶存山笑意越浓。
原来他在云程眼里是这么个形象,虽说不够威武,却也挺讨喜可爱的。
这一看,就特别想念云程,拿本子给他写信时,又看到了夹在纸页中间的画。
生肖画是小羊、小鸡、小兔子。
这画法也新鲜,一页纸上画了好多个小格子,每一格画面内容都不同,但三只小动物一直在一起。
往后才是真人素描。
画上叶存山跟存银两兄弟都很写实,画到云程自个儿,他就小小修饰了一下身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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