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墨寒低头间,很浅的一吻印在玉子书的额前,两个人彼此都是沉静在寂静的殿中。
偏生不过须臾间,言宸想着江桓这么着急赶来,必有要事,勉强撑着忐忑的心,“皇上、皇后娘娘,江桓在外头求见,说是西郊大营的事情需要同皇上呈禀。”
君墨寒沉沉一声,只是冷声一句,“让他进来。”
玉子书从君墨寒怀中移开,只是在旁边所设的座椅上坐下来,看到言宸引着那江桓走了进来。
江桓上前行着礼,“微臣参见皇上、皇后娘娘。”
君墨寒倒是直击主题,“此时此刻从西郊大营入宫求见,所为何事?”
江桓深知,这些事情在皇上跟前是用不着外完抹角,便回答道:“微臣遵从皇上之命,对西郊大营的将士进行操练,一直都不敢有所懈怠,除却每日的操练以外,时刻监视西郊大营的一举一动也不在话下,自上次在西郊大营发生了那事之后,微臣更不敢含糊,今日果有异动。”
“今日?”君墨寒很是精准的就拎出来这两个字,着重问着。
“是。”江桓回应,解释道:“此前,西郊大营基本上都已经在属下的操管之下,皇上您是知道的,毕竟西郊大营从前分属夜大将军辖下,就算军中之人最是服从命令,和能令他们信服之人,现下的西郊大营基本无碍,只不过,那些暗桩……”
玉子书坐在一侧,顺着说道:“你的意思是,基本在掌控内,可存在的暗桩还在活动,并未彻底拔除,而且还是今日有所显露?”
“之前也有所觉察,只不过,他们到底碍于主流,不能够太过于跳脱,所以都是有意隐晦下去,就是不知,为何今日忽然这些暗桩竟然一下子就活跃起来了,背地里拉拢、怂恿、煽动,好在微臣自进入西郊大营起,从未懈怠,现下入宫,也只是想请皇上主意。”
玉子书看向君墨寒,西郊大营忽然异动,偏偏就是今天,这是很显而易见的,就是夜鸿衍已经下达了命令。
君墨寒目光落到江桓身上,“既然朕放心将西郊大营交到你的手中,就是相信你有把控的能力。”
“微臣深知,自然不敢辜负皇上的信任。”江桓回应道:“所以,配合这段时间已经被微臣调教过来的军中亲信,时刻留意着那些人的动静,微臣前来原也是讨皇上一个主意,据微臣现在掌控的情况来说,那些‘暗桩'皆是军中有资历的一些人。”
“你想怎么做?”君墨寒能看得出来,江桓现在对西郊大营的熟悉程度,绝对不亚于当初西郊大营还在夜鸿衍的全盘掌控之下。
“臣以为,杀之……”江桓沉然说道。“这些人所系之人是谁想来皇上心中如明镜一般,这种情况之下,敢在军中煽风点火、造谣生事、蛊惑视听的人,就应该杀之。”
“想法倒是很有魄力,所以你特意前来讨朕的主张?”
江桓看待局势是分明的,“微臣虽在西郊大营,但已经耳闻今日早朝之上,皇上已经下令,将南阳王押入天牢,若微臣猜测的没错,很多事情已然是一触即发了。”
玉子书听完江桓的话,不禁笑了,“当时兵部尚书方旭精心挑选润色出来送到皇上和本宫跟前来的人,现今看来,还真是有些能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