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挺好,慕夏仰头望向他,侧脸轮廓好似比去年秋天更明朗了,眼窝深邃,有了几分长大的样子不经意间的,好像他也和那些香樟垂柳一样,一夜就更葱郁了。
心头微微一动,他揽下游弋的脖颈深吻。
刚才的抱怨被自己抛诸脑后,慕夏没什么特别的洁癖,和游弋在一起后撬开了他坚固的外壳,发现内里甜得像团棉花糖。这么一搂,游弋的腰往下弯,他的手顺势伸进了睡衣,两个人在小床上滚作一团,轻车熟路地互相爱抚。
间或夹杂了一两句写作骂人读作嗔怪的言语,都散在了从窗缝滑入的风中。
慕夏压在游弋身上,暂且偃旗息鼓,两个人都衣衫不整。虽说不是没看过,没做到最后赤|裸相对时总有点害羞,他扯过一件T恤穿上,长腿勾了勾游弋的脚踝。
起床吗?他问,又意犹未尽地亲游弋的耳根。
再过会儿。游弋的声音还有点喘,我躺一下你这把憋得有点狠了。
慕夏大言不惭地说:可不是吗,你生病这段日子我都没碰。好不容易等医生宣布痊愈,又半期考试,耳洞都没来得及打今天说什么都要去了。
游弋嗯了声,仍然躺着没动,目送慕夏起床拎起床头的牛仔裤。他目光一闪,喊他:喂,帮我买个早饭。
事多!慕夏笑骂了一句,一边系裤腰一边出了门。
父母那边没再管过他,特殊的日子暂时也没收到任何消息。半个多学期了,慕夏习惯一放假就往某人家里跑,剩下一天去画室,偶尔和他妈通个电话,说自己一切都好。老慕被公司和小三的事烦得焦头烂额,老妈却变得更豁达,经常出门拍照。
乐得他美滋滋,搞学习顺便也搞男友。
在游弋家蹭吃蹭喝的时候多了慕夏也能自己下楼买小笼包和豆浆回来,不知是不是因为十七岁生日加成,他回来时哼着歌,手里提着个重重叠叠的打包盒。
游弋正刷牙,听见开门的动静出去,看慕夏冲他扬了扬下巴,眼睛发光,含着一嘴白泡沫眉飞色舞地说:豆腐脑!
还有饺子。慕夏走到厨房拿了碗把打包回来的早饭倒出来,你最喜欢的那家。
不管这座城市有多少美食,面条和豆腐脑,99%的人都更喜欢自家楼下的店铺。游弋嗷地一声,飞快冲进卫生间洗漱完毕,发梢还滴着水,跑到了餐桌边。
与任何一个周末的早晨都别无二致。
他们聊天,说着最近的球赛和班上有趣的事,林战跟谢泽原吵了一架差点动手,罪魁祸首却好像不是林檎,孟居然失恋之后心灰意冷一心学习,半期考试竟得了五百多分,许文科还是阴阳怪气的,戚善善好像对林战没那么上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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