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先生是你的恩人,不是我的。涟漪是我花了二百两银子买来的,就是我府里的奴婢。我看刘先生的面子,给她一条活路,已经是她的福气了。”王琪心中有气,嘴下也不留情,“你想报恩,没必要拉着我一起吧。若你真对刘先生有那个心,还不如把精力都用到杏林他们身上。刘先生一辈子无儿无女,全靠杏林他们照顾,涟漪什么都没有做,不值得承你这个情。”
“照你这样说,因为涟漪什么事都没为刘先生做,就可以对她不管不问了,是吗?你为什么这么势利?”赵阿蛮气道:“是不是只有对你有用的人,你才会以礼相待。而对你没用的人,你就可以任意糟践了?”
见赵阿蛮把自己说的那么不堪,王琪气急,道:“我糟践她,我怎么糟践她了,不就是跪了一夜吗,原来在王家的时候,一天一夜我也跪过,没什么大不了的。我都能跪,她还就跪不得了?我势利,我要是势利,就不可能花了那么大心思把她从别处买来。”
“你怎么能和她比?”赵阿蛮仿佛觉得很可笑,“你是男人,而她是个弱女子,你们两个怎么能相提并论?
“我不能和她比?”赵阿蛮这句话彻底激怒了王琪,他气的脱口而出,“是她不能和我比吧,也不看看她是什么低贱的出身,你倒是当个宝贝似的捧起来了。”
留下这句话,王琪便站起身准备离开。
赵阿蛮一个箭步冲上去,一把扳过王琪的肩膀,把他摁到了门上。
王琪吃痛,皱着眉看着眼前的人,这才发现,赵阿蛮已经和他一样高了。
“就是因为出身低,因为没用,所以你就这么看不上她。那我呢?我的出身也很低,你又为什么对我这么好?”赵阿蛮瞪着通红的眼睛道。
见他如此无理取闹,王琪气道:“你能不能讲点道理?我们说的是涟漪的事,和你有什么关系?昨日你没看涟漪那副样子,富家小姐都没有她那般眼高于顶。明明有求于人,还要故作清高。她出身下贱,偏偏还摆不正自己的身份,不给她点教训,迟早要吃大亏。我也只是教她做人而已,这才小惩大诫。要是换个人家,早就把她拖出去打死了。”
“什么出身下贱?什么摆正身份?就是因为涟漪出身不好,就应该对你毕恭毕敬吗?”见王琪一而再再而三的提出身问题,触动了赵阿蛮一直担忧的隐患。他紧紧攥着王琪,双手恨不得嵌进他的肩膀,“你既然那么看不起我们这些在泥里滚过的人,为什么还要认我当表弟?你是真心对我好,还是认为我对你有用?”
你怎么能和涟漪比?王琪实在不明白赵阿蛮为什么总能撤到自己身上。
可惜还没等他说出口,便听赵阿蛮继续道:“你认我当表弟,当真是你想对我这么好,还是因为我奶奶?因为我奶奶手里的点心配方,你迫不得已,才勉为其难的委屈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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