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少爷……”
齐兴还想再劝,被赵阿蛮止住了。嘱咐齐兴的妻子钱氏带些伤药去看看涟漪,赵阿蛮转身离开了。
看着赵阿蛮的背影,齐兴知道他肯定去找王琪了,只能悠悠的叹了口气,心道,少爷对赵阿蛮还是太好了,但不等于少爷要对所有人都好呀。
王琪刚刚梳洗完毕,正准备去用早膳,见赵阿蛮进来了,心中欣喜,但还是责备道:“都这个时候了,你怎么还没去学塾?”
“是你罚涟漪跪了一夜?”赵阿蛮沉着脸问。
见他一上来就为了那个涟漪劈头盖脸的质问自己,语气中透着不满,让王琪本来的好心情瞬间去了一半。
“不错,是我罚的,你怎么知道的?你见她了?”王琪不悦的道。
知道涟漪挨罚的只有齐兴,他不是多话的人,自然不会多嘴多舌的告诉赵阿蛮。细想了一下,王琪倒是明白了,肯定是赵阿蛮得知涟漪是刘云的亲戚,主动过去探望,这才撞了个正着。那个涟漪也是口无遮拦,居然还敢告状。
“你知不知道她都晕倒了,你怎么能对她那么苛刻?”赵阿蛮责备的道。
他原本还抱有幻想,觉得是齐兴搞错了,如今见王琪亲口承认,不由大失所望,“你明知道她是刘……和刘先生的关系,为什么还要罚她?”
见赵阿蛮居然为了涟漪责备自己,王琪心中更加不悦。虽然他是说了罚涟漪跪一夜这话,但也没找人看着她呀。那女人又不是死心眼,见没人盯着,跪累了不会自己爬起来呀,至于到晕倒的地步吗?王琪不信她还真那么实在,踏踏实实的跪了一夜。
“有那么严重吗?值得你大早上的和我大呼小叫的。”王琪将身边的小厮遣了出去,捡了个位置坐下,道:“我罚她自然有罚她的道理,你没必要管那么多。”
“我为什么不能管那么多?”赵阿蛮怒道:“刘先生对我奶奶有救命之恩,是我们家的大恩人。我欠刘先生的恩情,这辈子都没办法还了,涟漪既是他的亲戚,我也只能还到涟漪身上了。”
王琪不由后悔,他怎么忘了赵阿蛮的性格。这孩子向来恩怨分明,重情重义,还是个认死理的脾气倔,认定的事八头牛都拉不回来。昨日见赵阿蛮怒气冲冲,大有不把涟漪送走就跟他没完的架势,王琪这才半真半假的拿刘云搪塞了过去。早知如此,就编个别的说辞了。
见赵阿蛮牛瞪着一双眼睛看着自己,王琪肚里有气,心道,都是自己惯的,竟然无法无天了,今天必须得给他个教训,不然还不得骑到他脖子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