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唱会还没散场,赵荼黎和沈谣提前走了。他意犹未尽地在场馆外站了好一会儿,里头粉丝们喊安可的声音挥之不去。
干嘛提前走?沈谣拿着摩托车头盔问他。
等会儿太挤了。他抬脚上车,拍拍后座示意沈谣上去,状似无意地说,你不是特别嫌弃人多的地方吗,上回说逆向头晕。
沈谣说:啊,是有点。
里面热火朝天,还有没散去的激情。沈谣跨坐时单手环过赵荼黎的腰,然后迅速抽离,稳稳当当。春天未至,赵荼黎穿得挺厚实,可这若有若无的一抱还是让他脊背整个的酥麻,仿佛过电一般难以言喻。
去的时候紧张,回家途中时间充裕,他开得慢了些。已经十点多,路上游荡的行人变少。赵荼黎没来由地想,是不是每次他和沈谣得以独处,都是在半夜的街道。
背后的人一直不吭声,位置太小,沈谣几乎整个人都贴在他后背上了。街灯的映照下,柏油马路流光溢彩,近处是万家灯火,市中心灯火通明的高楼大厦隔得太远,仿佛几颗地平线上的星子。
赵荼黎开车用心,连什么时候那人轻轻地再次抱住他都没有觉察。
回到住的地方,沈谣摘下头盔发现上面一层水雾,若有所思的说:怎么下雨了。
今年第一场雨。赵荼黎说,把他往电梯间推,算一算日子,这不是快到二十四节气之,雨水,了么?饿了吧,我们叫外卖吃。
沈谣纠结地说:你对外卖小哥也太不友好了这还下雨呢
赵荼黎:废话少说,吃不吃?
立刻反目:排骨饭!
赵荼黎一手撑着电梯间的金属墙壁,笑得要蹲下去。
到家门口时,赵荼黎刚要拿钥匙,门却从里面开了。接着殷牧垣这衣冠禽兽走出来,三个人目瞪口呆地对峙一番。
沈谣打破僵局:牧垣哥,你怎么在这?
这一问,让殷牧垣立刻找回了面子:我送江久回来,你们俩看苏夙演唱会去了?
赵荼黎懒得搭理他,直接喊了声借过就进去。沈谣点点头,殷牧垣一笑,附在他耳边说:你学长不能喝酒啊。还有事,我得回一趟H市,麻烦你照顾下啦。
他答应了,于是殷牧垣这才一身轻松地走掉。
沈谣进门换鞋,赵荼黎刚好端了杯水在喝,见外面没人了,把门带上后,以一种八卦的口吻对沈谣说:他在追学长,你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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