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
耳边是王金园的呼噜声,面前是小同学天真无畏的脸蛋,江照神情一言难尽,仿佛自己的心上人正在上赶着被人糟蹋:不吵?
郁里点头。
吵是吵的,但他可以装聋。
江照皱了皱眉,伸手把他拉出来,勾脚将门踢上,用不容置疑的语气道:跟我睡。
郁里被他拉到隔壁,江照忽然又凑近他,鼻尖微动。
郁里:
你们洗完澡,又吃东西了?
他middot;吃middot;了middot;薯middot;片。
所以你身上也有他的薯片味。江照放软语气:要不换个衣服?
郁里眨巴眨巴眼睛,乖乖去衣柜里拿了睡衣,走进浴室。
跟江照在一起久了,情不自禁就开始嫌弃自己。郁里脱衣服的时候又闻了闻自己的皮肤,然后他洗了洗手,拿毛巾擦了擦胳膊,后来发现身体其他地方不擦好像有点配不上干净的胳膊,恍恍惚惚干脆冲了个澡。
出来的时候,脑袋上的头发都是湿的。
江照意外:怎么
这会儿已经凌晨三点,一时冲动洗澡的后果就是身体陷入严重疲惫,困意不断上涌。
郁里直接爬上床,往被子里钻。
脑袋即将和枕头亲密接触的时候,被一只大掌托住,郁里皱了下脸,有些烦了,抬脚蹬他。
江照动作放轻了点,引导他将脑袋放在自己腿上。
乌黑的头发湿了水,卷的更加厉害,江照的手指穿进去,那发丝细滑柔软,卷曲度刚好缠绕上他的指尖。
毛巾重新裹上他的头顶,细细地擦去每一根发丝上的水痕。
郁里的脑袋枕在他腿上,手臂也无意识地抱了上来,在那温柔的动作中餍足地睡去。
郁里是个很能适应环境的人,虽然上课的时候每天雷打不动八小时,可周末的时候也能睡的很沉。
江照没睡几个小时便起床了,下楼转了一圈儿,屋里一个人都没有,从后院窗口绕过去一看,郁彬居然也还睡的正香。
正要退回房间,大门忽然又被打开了,一个女人走了进来。
她没看到江照,径直进了屋里,把手里的几份早餐放在桌上,顺手推开了郁彬的房门。
孩子不起你也不起。她嘟囔了一句:哪有一点当爹的样子。
话虽这么说,可还是轻手轻脚地退了出来。
几份早餐被放在了厨房的保温箱里,重新关门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