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小白大人保证我每日都有沐浴更衣,除了今日一气乱跑,平时做得最多的仅仅是爬下床吃舞难带去夜央殿的好吃食。
不过又想到既然他愿意同我说这么多,也就是仍旧良心未泯,我便试着点化他,遂硬生生挤了两点泪来,贡品小哥儿,我其实真不怎么被陛下喜欢,您瞧我这一身邋遢的磕碜模样,可见也是个可怜人呐。
他却一点也不吃我这套,似笑非笑的看着我,虽然蹭了许多灰尘,却也别想蒙我,他指着我蹭脏的白衫子,这是抽了几百头鲛人的筋,织就的冰绡衣,你倒是口舌刁滑,看来是该给点苦头给你尝尝了。
说罢,冬寒顿时勾起了一道残佞得很的笑,拿起匕首,迅雷不及掩耳的在我白净小脸上,刷刷横竖划了两刀。
白无常你姥姥的匕首哪里都是吹毛断发!可疼死我了!
敢情这是新仇加旧恨,他族人被阿玉刮了筋来织衣服,他又被送来当贡品,一腔愤怒无处发泄,于是老了心肠,对我这么一个无关紧要的小童子下这么狠的手。脸上火烧火燎的疼,我开始大力挣扎起来,可冬寒手里的钝刀子转瞬间又搁上了我的颈子,吓得我立马没再敢动。
包了一包泪,我试探着格外小心翼翼,卖主求荣的说,阿玉喜欢你文劫舞难喜欢你西海八极宫都喜欢你,求求你了放过小的罢,其实小的不是什么夜兮白,小的只是夜央宫里头洒扫侍官的小厮,本名二根,这衣服是我今日出来玩,偷了人家小夜大人的穿来着
一番话脸不红气不喘,说完了我一边泪眼模糊,一边仔细观察冬寒的面色变幻。
果然他听了我的话之后,稍微思索了片刻,搁在我脖子上还染着血的匕首也稍微松动了,口中喃喃,照理来说这么蠢笨的角儿应当不是同我一样的才对,只是
他有一星子迟疑,随即神色又开始狠戾起来,我等的就是此时,白无常保佑,这次能不能脱离这个恶趣味的贡品小哥儿,便靠你曾经教过我的了!双手猛然发力,两只小胖爪子用力抓向了冬寒腹下三寸,伴着小白大人我口中大喝一声,猴子偷桃!
我捉住了!又用指头碾了碾,软软的。
冬寒尖叫一声,刺耳欲聋,匕首立刻撤开了我的脖子,我欣喜若狂,立刻撒丫子头也不回的往外头跑去,临走时顺手拿着乌木桌上的小盒子,劈头盖脸朝他砸去,砰通响声后,是冬寒愤怒的咆哮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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