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那个该死的囚犯,他本以为自己的得意之作,却被一个毒誓给毁了,这次又是这样,他明明表明了心迹,却是被她扔到地上肆意践踏!
褚翌心中旧恨未报,就又添新仇。
就在这时,随安从耳房穿过夹门然后出了正屋。
两个人四目相对。
褚翌眼眶通红暗流涌动,手上青筋直起,胸膛起伏不止。
院子里头突然就安静了下来。
屋里卫甲跟卫乙的声音还在轻快的诉说:“唉,咱们将军,吃亏就吃在不知道强扭的瓜不甜上……”
随安听见一愣,突然就明白过来,定然是卫乙告诉了卫甲实情,而褚翌听了一段壁角。
她唇角泛起一抹浅笑,只觉得心中长久以来憋屈压抑的苦涩一下子全部都涌到喉咙口,心脏那里一下子就空了出来,空荡荡的,毫无滋味。
褚翌却再也听不下去,抬腿一脚将茶房的门踹了个粉碎。
屋里卫甲跟卫乙顿时有种大祸临头的慌乱。
卫乙看了看茶房抬木炭跟水的另一侧小门,示意卫甲,赶紧走。
两人避到那边门口,果然没有听见褚翌喊他们,更未见褚翌进门。
卫甲就看卫乙,用嘴型无声的问:“现在该怎么办?”
卫乙没想到自己这张臭嘴惹来这么大的祸事,咽了一口吐沫,心道自己难道真的要死在随安前头?
不,不行,他的梦想是上阵杀敌,马革裹尸,可不是死的如此窝囊。
他拉了卫甲远远的避开褚翌,然后悄声道:“我们先避避,等将军冷静下来再去负荆请罪。”
卫甲斜睨了他一眼:“老子这次被你害惨了!”
卫乙擦了擦额头滑落的冷汗道:“你顶多算个从犯,我肯定会比你惨!”
院子里头,褚翌盯着随安,见她毫无反应,就知卫乙说的是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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