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在期待什么呢?
就算她扑过来求饶,他就会原谅她么?不会。他绝不会!
可随安并没有一如往常的扑过来求饶,她就那样站着,站的笔直,站的一点也不愧疚!仿佛负了他的不是她一样。
褚翌心中忽略的那些话语就一下子涌入脑中。
她说“跟着你有什么好?!”,她还说“喝避子汤会伤身。”,她问他要了卖身契,那年趁着贼人入京偷偷离开……这一次她又是趁着他成亲,不告而别!
哈哈,原来如此!
褚翌转身往外走,君既无情我便休!不过如此!
卫甲跟卫乙不远不近的缀在他身后。不敢远离更不敢靠近。
虽然离开,可胸腔里头汹涌澎湃的怒火还是让褚翌变得阴毒而刻薄。
锦竹院住了个林颂鸾,他就是跟褚随安两看两相厌,也没道理为了气褚随安或者报复褚随安而委屈自己去将就林颂鸾。
书房院子里头有褚随安,他更不愿意再回去。
可去徵阳馆?在女人这里受了伤去找母亲获得安慰么?他还没有那么幼稚!
褚翌一时变得茫然而无措,武英从二门拿了封信匆忙跑了进来。
看见褚翌忙绕了回廊上前,行礼后将信奉上:“爷,栗州来信。”
褚翌接过来打开一看,看完一下子握在手里,“走,去父亲的书房。”
到了书房,褚太尉被太子接进宫还没有回来。
褚翌坐在太师椅上,脑子里头的注意力被褚越送来的消息占据转移。
李程樟果然跟東蕃早有勾结,要不是他让褚越盯紧了,都险些错过,而这次发现的事情也是因为李程樟占据肃州后有些大意。
東蕃自上次大损后,没有卷土重来,而是被李程樟重金周济着粮草兵马。
李程樟的想法很简单,等朝廷的兵马过来,先让東蕃的顶上,这样有损耗,也只是损耗些财物,并不损耗兵力……
他想的出神,连褚太尉回来都没有发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