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安僵硬的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男装,然后大煞风景的开口:“你可真重口,我穿这样你都能下的去嘴。”
相比褚翌的毒舌,她这种不解风情的诘问,简直就像是往热水里头扔冰块,降温效果出奇的好。
褚翌抿着唇,用一张面瘫脸阴沉的看着她,彼此也不是头一天才认识,她有多么狡猾他也是深有感触的,就譬如现在,他手下按着的她脖子上的血管跳的可是很欢跃的。
战争虽然令他受伤,可也令他迅速的成长,他掩饰心思的能力早就超过她了。
他放在她脖子后头的手一直没有放开,这也方便了他将她再次拉近,这次他的嘴唇落到了她的脖子上,果然,那里的温度烫得他精神一震,内心的空虚仿佛因这些滚烫的温度而迅速的被填满了起来。
他满意的松开手。
随安的理智也紧接着回来,她掩下心中那种说不清的感受,直接说事实:“你能不能不要动手动脚的,这也太不尊重人了。”
褚翌回神不比她晚多少,闻言立即反讥道:“是啊,夫妻敦伦前是不是还要打拱作揖行周公之礼啊?”
随安丢他一个白眼,他们可不是夫妻,连男女朋友都算不上。
她端起茶碗刚含了一口茶水,就听褚翌哼道:“上次没怀上孩子,说不定这次能呢,你这两日好生养着,别动了胎气。”
随安:“噗……”
褚翌唇角一挑,眼神邪魅的瞥着她:“不是你说的么,同床共枕能怀孕,亲嘴能怀孕,拉手也能怀孕,你刚才对我摸来摸去的,要怀也早怀上了……”
随安这次是真无语了。
褚翌继续道:“你怀的是我的孩子,我得好生看着你。这样吧,以后就在这屋里住下,睡床睡炕的都随你。”这才是他的目的。
最终还是她妥协,以前两个人也不是没睡过,而且他如今的伤情想做什么也不容易,当然,这些想多的东西都是借口,其实她是怕他夜里发烧。
呃,这也是借口。
她收拾东西出门,端着铜盆在门前发呆,终于承认自己对他是有那么一丁点的心动,真的只是一丁点,比针尖大不了多少的一点。
但同时,她也十分理智,理智到近乎为自己的理智沾沾自喜。
要知道褚翌单从颜值上来说,可是个能得一百二十分的贵公子,现在又同时将少年将军这个称呼披在身上,这样的人,简直不用他主动撩拨,就有无数的女人心动。
就是一贯自私强势的林颂鸾,在一开始,不是也因为看见褚翌而有所软化么,直到她确定褚翌确实对她没任何兴趣。
可他再好,再不好,两个人都是两个不同的阶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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