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几块痂皮都弄了起来,随安觉得自己心肠也变硬不少,走到门口喊卫甲,让他把军医叫来。
军医看了急的团团转,一个劲的说:“亏了你来了,否则从内里溃烂起来就麻烦了,将军这些日子就有点发热,不行,我要换个药方……”
随安为了保险起见,将写着名称的药瓶拿给他看。
军医拔开塞子闻了闻,又倒出一点来看,而后道:“先抹这个药试试,若是没有更严重,那就继续抹它。”
敢情他也不敢确定效用。
不过随安仍旧点了点头,这些药不是毒药,说白了就是起个辅助作用的,就算真的药不对症,也不会有太大的麻烦。
第一百二十五章 伺候
军医跑出去重新开药方熬药去了。
自从军医进门,褚翌就不再说话,等军医走了,随安帮他涂好药汁,然后问他:“觉得怎么样?”一面拿了帕子给他细细的擦汗。
褚翌哼了两声才开口:“你重新打盆水,给我擦擦其他地方。”
见他受伤这么严重,随安早就心软了,要是寻常说不定还会害羞,现在则没什么好计较的,她将东西收拾了,重新换了两盆热水进来,帮他把裤子褪了下去,只留了短短的亵裤,不仅把腿给擦了,还把他的脚趾甲给修剪了,将他当成一个大号的宝宝照顾。
褚翌腿上也有伤,是早先留下的,现在只剩了粉红的伤疤,趁着清理的机会,她打开一瓶祛疤的药给他抹了抹,打算试验一下这个药管不管用——如果好用,就自己留着,女人永远比男人更加需要祛疤产品。
在这个过程中,褚翌难得乖觉,既未出言调戏,也未吹毛求疵。
事实上他一言未发。
到了最后收尾的时候,他突然开口,“随安。”
随安正垂着头收拾东西,瓶瓶罐罐太多,使用起来还不能弄乱顺序,她有点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声,等着他的下文。
“抬起头来。”褚翌的声音有点变调的低沉。
她依言行事,这才发现他改躺为坐,现在两个人的距离不到二十公分,这令她稍微有些不自在。
然后她就更不自在了,褚翌伸手按在她的脖子后头,亲了上来。
她被他固定到不能动弹的时候,还有心思胡乱想着,长手长脚神马的也忒可恶了,而且他的劲比之上一次大了不少。
一个生涩的贴面的吻,在离开的时候,他伸出舌头将她唇角的药汁痕迹卷走了,奇异的没有觉得苦涩,反倒有种甜蜜从胸腔里头翻涌上来,然后就越发的茫然了。
其实,不单他,接吻的女方也有些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