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厥异动,正大肆集结兵力!”
“这……我当时便说,那伽阙杀不得!偏那萧节使毫无忌惮,竟入宫亲自将其手刃!突厥那般蛮人,岂能忍得下这口气?”
“南境本就未平,如今突厥又有异动,这下可如何是好?”
“令公病重又遇刺袭……谁人又能决断此事?”
“不如……去请示长公主殿下?长公主早年曾数次迎战突厥,在此之上定有见解!”
面对这个提议,有官员面露迟疑之色。
“据闻长公主住进了甘露殿,此事是真是假?”
“是有此事……说是为了方便与礼部官员议事。”
“可这于制不合!甘露殿乃帝王居所!不行,我要去御史台说明此事!”
有官员往御史台而去,亦有数名官员仍去了甘露殿,向永阳长公主请示突厥集兵之事。
也有官员私下交谈罢,出宫暗下去了定北侯府拜访萧牧。
甘露殿内,永阳长公主听着各处的动向,边弯身修剪着一株松景。
“那些去往御史台的官员名单,皆在此了。”刘潜将一折名单递上。
“放那里吧。”永阳长公主漫不经心地道:“先随他们去吧,必然要有这些聒噪之辞的,往后只会多,不会少的。”
“是,殿下大量。”
“先退下吧,待会儿本宫还要与诸位大人商议应敌突厥之策。”
刘潜遂应声退下。
“敬之那孩子……”永阳长公主剪去一截松枝,叹气道:“本宫杀人,他救人……真是让人头疼。”
其蓁垂着眼睛,静静听着。
长公主将缠着红绳的剪刀放下,直起了身来,随口说道:“算算日子,头七都过了,倒也该给昶儿之事一个交代了。”
翌日。
一队卫军,闯入了湘王府中。
“你们要作何?”
“湘王刺杀储君一事已证据确凿!来人,将其拿下,押至大理寺天牢!”
“什么证据确凿?我没有杀阿兄!”湘王惊惶不已:“我要见永阳姑母!”
为首之人举起手中诏书:“此诏便是永阳长公主殿下与诸位大人所拟,长公主有言,湘王谋害兄长,有悖纲常,罔顾手足之情,实在使她寒心,故交由三司依律处置,不再过问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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