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能猜到,我说,选了城里最好的宅子落脚,四周全蹲伏着护卫,所居之处生人勿近,如今全城能有这待遇的,大概也就只有当朝大皇子了吧?
我看看他。茶能给我喝一口么?渴了。
大皇子也抬起眼皮看看我。给他们上茶。他对身边的人挥挥手。
他旁边一人瞪我一眼,转进屋后,不多时端出一壶茶两只茶杯,摆在我面前桌上。
我也不跟他们客气,倒了两杯,一口气喝干。好茶。
你不怕我给你下毒?大皇子瞥着我,神情似笑非笑。
殿下要杀我,还需要给我下毒?我反问。
大皇子真的笑了。有理。
殿下找我来,可有什么事?我又问。
倒也没什么事,大皇子放下茶杯,就是听手下人说,昨夜在你手上折了一阵,特地瞻仰一下,是何人有这样的能耐。
那殿下可该失望了,我只是寻常人等,我说,不过我倒是有件事,想问问殿下。
你说。
城里接连有人失踪,都是你做的吧?
大皇子又挂上了那张捉摸不定的脸。有何为证?
有刀为证。我说着,从怀里摸出那把短刀,拍在桌子上。
大皇子不为所动。一把刀,能说明什么?
一把刀当然说明不了什么,我说,但殿下大概是忘了,本朝规矩,凡军器,必由兵部所属军器监统管,并刻上制造之处,而这把刀上,就刻着四个字庆王府制。
这些东西,都是我那位私塾的老师,给我的那本《圣朝通轶》上写的,他叫我多读书,果真有用。
大皇子面色一沉。成泰?
他身旁一人立刻跪了下去。属下知罪!
我反应过来,这就是昨晚丢刀的那个,真惨啊,两天里跪了两回。
命你去做这点事,都做不好,还把刀遗下了,大皇子阴着脸说,自己下去领二十丈。
那个叫成泰的站起身,腰都不敢直起来,就这么退了出去。
手下无能,姑娘见笑了。大皇子待门合上,浅笑着对我说。
那殿下算是认了?我问。
事实俱在,我不认也无法。大皇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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