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掉再擦。
直至一双眼睛被抹的通红。
不要哭。
不值得哭。
不值得!
寒龄偏头看向窗外,窗外的绿植郁郁葱葱,昭告着夏天的热烈。
她情绪渐渐平复,只是脑子里陈郁宽的那些话一直萦绕在耳边。
他说我爱你。
他说我想让你回来。
他说我一直在爱你。
四年了,寒龄本以为她能对任何关于陈郁宽的事情一笑了之。
可是从那天第一次见面开始。
他的一言一行,一个熟悉的侧影,都能让寒龄心里已经沉睡的情绪重新苏醒。
她不能保证自己已经对陈郁宽彻底忘情。
可她也绝不会允许自己再重蹈一遍覆辙。
她做不到劝自己放下以往的种种。
也做不到心平气和的面对陈郁宽。
她像一个受到巨大创伤后产生应激的病人。
面对陈郁宽说的爱。
她第一时间不是感动。
而是觉得可悲。
到底她在陈郁宽眼里有多可怜。
才能让他又说一遍我爱你。
寒龄怔愣地看着窗外,思绪像风一样到处纷飞。
一路上,她的思绪又被不受控制的带回四年前。
那些她经历过的苦,经历过的甜。
那些她切身经历永远也无法忘怀的伤痛。
永远都不可能因为一句我爱你就烟消云散。
......
公交到达小区门口,寒龄下车,回到自己住的那间公寓。
这个小区有些老旧了,因为房价便宜,居住的都是些临时打工的人。
小区里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谈不上有多安全。
寒龄开门,进屋简单打扫了一下,顺便把不常穿的衣服暂时放在这,等毕业的时候可以一块寄回去。
等收拾完,时间也差不多中午了。
寒龄背好包,锁门准备走。
这时,对门突然传来一阵开门的声音,接着,一位染着黄毛的男人走了出来。
他光着膀子,整个人骂骂咧咧的在说着什么。
寒龄稍愣,手里锁门的动作快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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