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个男人还是注意到了她。
她身后,男人噙着抹笑上下打量她一眼,又看了看她的门牌号,笑道:妹妹,新搬过来的?之前怎么没见过你啊。
寒龄没说话,锁好门准备下楼。
男人的目光带着不怀好意的打量,在经过他身边时,男人深吸一口气,阴笑着说:你喷的什么香水啊?好香啊。
寒龄后背激起一层鸡皮疙瘩,她脚步一顿,回头光明正大的上下打量他一眼,然后笑道:香么?用你脑浆做的。
说完,寒龄抓紧背包带子,脚步快速的下了楼。
不一会儿,男人的咒骂声响彻整个楼道。
回学校的路上,寒龄的心情都恹恹的。
不是因为刚才那个男人,而是因为上午遇见的陈郁宽。
每次遇见他,寒龄都要用好多天来整理情绪。
思索着,手机铃声突然响了。
她拿出手机,看到是寒程良打来的电话。
寒龄推开半边窗户,胳膊撑着窗沿,点了接通。
喂?龄龄啊,吃饭没有?
吃过了,寒龄淡声说,有事么爸?
看你这话说的,寒程良笑笑说,没事爸爸还不能给你打电话呀,最近怎么样呀?都挺好的吧?什么时候放假回家啊?
挺好的,寒龄闭目养神,声音倦怠,六月吧。
声音怎么了?寒程良问,怎么听起来这么累,是不是没休息好啊?对了,爸之前给你买的那个公寓,要是寝室住不习惯就搬那去,最起码安静一点。
爸,寒龄说,公寓你还是找个合适的时间卖了吧。
啊?怎么啦?卖了干嘛啊?住住挺好的啊。
小区很乱,寒龄说,不安全。
不安全吗?我当时看的时候说安保设施还可以啊,寒程良说,你要实在不喜欢,爸再给你找个别的住处。
嗯,再说吧。
对了......寒程良声音有些犹豫,你跟那个人......现在还有联系吗?
那个人。
她当然知道说的是陈郁宽。
但寒龄装作不记得的问:谁?
就是......你高中时候喜欢的那个。
寒龄哦了声,轻描淡写道:没了,这辈子都不会有联系了。
你......
寒龄打断他的话,准备休息了,先挂了。
哎,那你先休息。
挂断电话,寒龄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
回到寝室,她迷迷糊糊地睡了个午觉,醒来时天已经有些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