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
寒龄凑过去,歪歪头,干嘛呀?要帮忙吗?
不用,陈郁宽说,你在旁边看着,我教你做这个。
为什么要教我啊?寒龄不解,你不是会给我做吗?
陈郁宽倒糯米粉的手一顿,他垂眸,没再说话。
一勺糯米粉,半杯水,他低声,一句一句缓缓说着,水不要放太多,不然会很稀,揉不成团。
还有煮的时候,先少放水,把红糖熬化再添水......
说着说着,他声音越来越低,细听还带了些哽咽。
寒龄不懂他为什么要跟自己说这些,但她也不在意。
只要他说自己就听着。
陈郁宽快绷不住了。
如果说白天自己还能强撑着,可现在,他真的撑不下去了。
心底的那股酸涩已经将他包围。
他受不了这种像交代后事一样的场面。
他吸了吸鼻子,侧过脸去,咬牙忍住要掉下来的眼泪。
过去等着吧
不要学了。
嗯?不教了吗?
嗯,陈郁宽声音发抖,过去等着,听话。
寒龄说了声哦,又说:陈郁宽,你今天真的好奇怪,真的没事吗?
没事。
那我过去等啦,有事你喊我。
嗯。
寒龄走后,陈郁宽的眼泪终于憋不住的掉下来。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
可是这一刻,他真的到了伤心处。
陈郁宽的这一碗红糖小丸子做了很久,其实他是故意的。
他想多拖延些时间,让寒龄再多待一会儿。
因为等会儿过后。
她应该一辈子都不会再来了。
红糖小丸子做好,陈郁宽端着出去放到她面前。
吃吧。
寒龄拿起勺子,舀了一个。
陈郁宽在她对面坐下来,看着她。
小心烫,吹一吹。
寒龄吹了几下,送进嘴里。
好吃么?
好吃!还是原来的味道。
陈郁宽目光温柔缱眷地注视着她:寒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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