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龄抬头,嗯?怎么了?
没事儿,就叫叫你。
寒龄低下头继续吃红糖小丸子。
她喊他:陈郁宽。
陈郁宽柔声应着:嗯?
你以后能经常给我煮这个吃么?
没听到声音,寒龄抬头望着他,眼睛笑眯眯的,可以吗?
陈郁宽只是笑了笑,没回答。
过了会儿,他轻声开口,像交代遗言般说,记着以后不要为任何人放弃什么,什么人都没有自己重要,要好好爱自己,不管以后去了哪儿,工作后有多忙,都要记得吃早餐,不要熬夜,好好睡觉,好好照顾身体......
说着说着,他声音越来越低,直至听不见。
寒龄察觉出不太对劲,她眉毛蹙起,狐疑道:你在说什么?你好奇怪。
陈郁宽吸了吸鼻子,刚才跟你讲的步骤记住了么?
记住了。
陈郁宽看着小姑娘的头顶,不忍心说出后面的话。
他别开视线,看向窗外,喉结滚了再滚,最终说:等以后交了男朋友,记得告诉他,让他给你做。
寒龄送到嘴边的勺子顿住,她诧异地抬头:你说什么?什么男朋友?
陈郁宽没敢看她,只看着窗外。
天好模糊啊。
模糊到不敢看她的脸。
唇边的小丸子已经冷了,寒龄松了勺子,勺子掉到碗里,发出一声脆响,在空荡的客厅里尤为明显。
她警觉地看着陈郁宽,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陈郁宽闭眼,呼出一口气,平静的把后面的话说完。
如果忘记也没关系,让他去网上搜教程,很多。
寒龄已经察觉出不对劲,她激动地站起来,大声质问:陈郁宽!你在说什么!
还有你总肚子疼这个事,陈郁宽一句一句的把话说完,记得少吃凉的,要注意保暖,平常多注意休息,如果还是很严重,记得让他带你去看医生。
寒龄已经崩溃,她眼泪掉下来,陈郁宽!
你在说什么......
陈郁宽转头,对上她的眼睛。
尽管做好了准备,可在看到她眼睛的时候,他还是犹豫了。
因为他太疼了。
真的太疼了。
寒龄。他轻声喊她,像对待一件脆弱的珍宝。
我要跟你坦白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