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凝嫣在心里叹气,怎么他总是觉得岩逍待自己不好。但是关于悔殊和织艳的事情,她也不好与他说个清楚明白。“不是的,逐阳,岩逍她待我真的是很好。”
霍逐阳不想再从她口中听到有关于傅岩逍的话,缓了缓,状似不经意地转了话题,“那小女孩倒是生得跟你小时候一模一样。”贝凝嫣心里一突,微显出惊慌来,她的神情变换,自然落在霍逐阳眼中,笑意是愈发的浓了,“叫妍儿对不对?倒是人如其名,生得乖巧可爱得紧。”
贝凝嫣拿不准他想说什么,唯有以不变应万变,稍稍调整了心绪,“嗯,这孩子自幼就跟在我身边,不是说相貌神态都是会跟着平常里亲近的人起变化的么,孩子日日里跟我一处,像我也是应当的。”说完像是想起来还没见着妍儿呢,偏过脸去问,“对了,妍儿在哪,怎么样了?”
“她很好,我义兄正在照看着,你不用担心。”霍逐阳淡淡应了,眼中透着欢喜,“在那小贼抢东西之前,她可是淘气得很,把糖缠都甩飞在我袍子上了。”他倾身靠近贝凝嫣,就像以前一般满是怜爱地摸了摸她的头,“她发现闯祸之后第一个转身就找那个稍大一点的小男孩,哭唧唧的,就像你小时候呢,一碰到事情就会哭着喊着要找我。”
贝凝嫣一时恍神,仿似是时光倒流般,那早就放在心头回忆了无数遍的往事,一经召唤就飞奔而至,两人便是叙了一会旧事,慢行到妍儿休息的地方前,霍逐阳忽然停下脚步,只深深凝视着贝凝嫣,缓缓地从怀中取出玉锁片,“妍儿是我们的女儿对不对?”
贝凝嫣先前与他叙些旧事,心下正放松,被他这么冷不丁的一问,顿时愣在当场,脑中空白一片,半晌说不出话来,目光游移,躲闪着霍逐阳咄咄逼人的眼神,“怎,怎么会。”
霍逐阳却不肯放过她,加重了语气追问,“那这玉锁片怎么会在她身上?”
贝凝嫣咬了咬牙,勉强自己抬头正视他,“我收她为女,自然将随身之物赠她。”
“我不信!”霍逐阳咬牙切齿地挤出这一句话,捏着玉锁片的手青筋隐现,看到贝凝嫣眼中一闪而过的畏惧,他放低了声音,语气悲切带着哀求,“凝嫣,她真的是我们的女儿对不对?我知道你对我有怨,但是再给我一个机会好不好?相信我,我绝不会再让你们母女俩受一点点委屈,吃一点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