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兵来得比想像中的快,四人匆匆忙上马继续奔驰。怕追得近了会被施暗算,傅岩逍改走前面,由仇岩断后。这一下,追兵既是近了绝对是不肯轻易罢手的,按封悔殊的所知的,外面仍然是有他们组织的暗哨活动点,四人连原计划后半夜歇个半宿也成了美梦,只咬牙催马急行。这一奔逃便是连续在马上颠簸了近两日一夜,途中只有饿得实在是受不了停下来休息片刻,各自打坐调息恢复下精神,让马饮下水,又继续前行。幸好是走了一日一夜后便转入了大路,这路边也有设着些茶水摊,也有给马备着的草料,否则人没累死,马先累死了。
这沿着大路走了一日,到了戌时中才到了一个村落,也不敢入村,怕是有暗哨点被人暗算了,只悄悄地在村外的庙里停下,傅岩逍累狠了,一进庙将一堆干草铺在一起,倒头便睡,说仇岩四更了再叫她起来继续逃亡。
但是她只睡到三更,便被封悔殊叫醒了,“喂,醒醒,小卓儿发现了这里有拜月教中派来侦察的毒蛇,怕是这村里,也是有教中人,我们得赶紧走了。”
睡着迷迷糊糊被人吵醒正想发火的傅岩逍正想发火,听到蛇字顿时清醒了过来,望向一起挤了过来的小男孩,他手上捧着蛇像是献宝一般向她展示,傅岩逍一骨碌翻身想躲在封悔殊背后,怎料小美女比她快一步躲在她身后,她无奈之下只好强自镇定地与小男孩对话,“你怎么知道这是教中的?”
封崖见这大哥哥问自己,兴奋地说,“平日里我们玩的蛇也是这样的。他们说这是要我们从小养着,能够让它去找东西的。”
“但是他们怎么用它来找到我们的呢?”傅岩逍不解地问躲在她背后发抖的封悔殊。
“小卓儿被收去训练过,每个杀手除了要用毒控制外,还会定期服用一种药,让体内带有异香,但是只有这种蛇才能闻得到。”
傅岩逍咋舌,这个拜月教真是的,那么多稀奇古怪的花招!
封悔殊又是懊恼地哼哼叽叽,“小卓儿身上的毒喝了你的血就全解了,只是这香,我没来得及给他制解药。”
傅岩逍哼一声,这才醒起拜月教的势力甚至渗透到蜀中,这两日一直在后面追,没有见着他们的真面目,过多两日,这教中力量全调动来缉捕他们的话,被人见了真容,日后怕是会将祸事惹给贝府。而且,再这样日夜奔逃也不是个办法,迟早有一日不是被抓住就是把自己累死了。思忖良久,定了主意,让仇岩给大家易容,这个,与封悔殊和小男孩装作是一家三口远去投亲,把小男孩装扮成女孩子,蒙混过去便是了。这样可以买个马车,把马也易容一下,慢悠悠地跑路吧。
说干就干,四人又连夜跑路,一直跑到天微亮到了一个小城镇,在进去前给人马都易了容,仇岩与傅岩逍去买了马车,又买了些被褥吃食和衣服,让那两人在里面换过衣服,将马套好,开始了悠闲的落跑之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