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五分钟过去。
兰诺没有丝毫发现。
青色的花苞,六年前长出来时是什么模样,现在六年后仍旧毫无变化。
没有开花。
没有长大。
他的花期,仍旧是凋谢状态。
帝国陛下面无表情的挥手,极光树重新将小花苞藏了回去,隐在极光树深处,轻易不叫外人知道。
须臾,整株极光树都化为光点消失。
蓝绿的光点洋洋洒洒,像星光一样落在兰诺发间,将他的背影衬托的模糊不清。
过了好一会,他才转身。
可转身第一眼,就对上了双猫儿眼。
是,时辛。
兰诺心头一动,所以刚才全被看到了?
猫耳少女单手撑头,慵慵懒懒的问:那是什么?你的花苞?
兰诺看她一眼,绷着脸点了点头。
时辛盘腿坐起来,懒洋洋的打了个呵欠:你不是说没花期的吗?
她记得,当时皮埃尔还一脸悲痛。
兰诺坐到她身边,想了想才说:六年前,我遇到了一个人,然后我长出了那朵花苞。
不过,也仅限于此。
他卷住一撮时辛的长发,鸦色的细软发丝,一圈圈的缠绕在修长的冷白指尖,形成一种隐晦的亲密姿态。
兰诺用古井无波的口吻,仿佛是在说着别人的故事。
那是朵死花苞,兰诺娓娓道来,花期凋谢,它不会再长也不会再开。
他注视着时辛的眼睛:无足轻重。
时辛单手撑着头,偏着脑袋看他:花期凋谢了会怎么样?
她一直对这点挺好奇,但之前不好问。
兰诺缠发丝的指尖顿了顿:子嗣无法继承路西法的基因天赋,百分之一百的畸形儿。
对家里有皇位要继承的路西法来说,这后果确实有点严重。
时辛皱起了眉头:对你没影响?
闻言,陛下忽的就没说话了。
时辛凑近,目不转睛的看着他眼睛。
兰诺往后退了退,堂堂帝国陛下少有的出现眼神游离。
视线一接触,他立刻挪开。
时辛凑的更近了:对你有影响,还是你不愿意说的影响。
她说着,视线跟着就下落,跃过兰诺的脖子,掠过他的胸膛,一路往脐下三寸的禁区去,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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