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诺:
我知道了,时辛蓦地恍然,花期凋谢,你就不行了。
这里的不行,自然是字面意思上的不行。
兰诺更面无表情了。
他伸手捂住时辛乱看的眼睛:坏猫猫。
这三个字,陛下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既恼又无可奈何。
眼睛被捂住了,时辛也没挣扎。
她只眨了眨眼:所以,我说对了是吗?
纤长的睫毛扫过掌心,带来触电般的轻痒,就像是扫在兰诺心上,勾人的不行。
不对。几乎是咬着说出来的两个字。
湿热的气息,吹拂在脸上,已经淡薄了的植物香,此时温润脉脉,只是好闻不上头了。
时辛就听兰诺说:花期凋谢影响的不是我的能力,只是谷欠望多寡。
换而言之,他其实很行的,就是欲念会淡一些。
时辛点头,淡淡的哦了一声。
她屈指挠了挠脸,后知后觉两人的话题有丢丢危险。
兰诺松了手,斜睨看她:没有花期,没有完美的觉醒者子嗣,小乖你会介意吗?
这话题跳的太快,猫猫辛抓着自个尾巴捏了捏。
她的蓝瞳颜色极深:我我是被驱逐出时家的,他们要我别回去,那你你在意么?
不等兰诺回答,她皱着眉头又说:我也不懂皇族那一套,帝国贵族的规矩更不会,打架倒是可以,其他不行。
这么一说,自己好像哪哪都挺多缺点。
向来自信骄傲的小猫猫,头一次品尝到了患得患失的情绪。
猫猫揪着尾巴尖的毛毛,瞥兰诺一眼,挪开视线接着又瞥一眼。
兰诺解救出猫尾巴,以指尖为梳,顺着毛毛理了理。
他很认真的回答说:不介意,你的好或者不好,我都不介意。
时辛怔然,张了嘴巴。
兰诺继续说:你和我现在才是族群,平等的族群关系,除非有一天你想自己离开,不存在谁驱逐谁。
帝国皇帝,只是一份无法离职的特殊工作,我的工作你不需要懂,贵族也都是不相干的旁人。
你是同我在一起,与旁人何干?
说到这里,兰诺低笑了声:会打架就挺好,至少不会被欺负。
时辛扬眉,猫猫尾巴又扬了起来。
那是自然,从小到大没人能欺负得了她。
隐秘的欢喜,像咕噜咕噜的气泡水,沿着玻璃杯壁,雀跃的往外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