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窈越过阿云,看向门外,虚弱无力地问:天黑了?我这是睡了多久?
两个时辰了,姑娘醒了就好,奴婢去告诉裴郎君。
阿云擦了擦眼泪,替姜窈掖了被角,出去寻裴珏了。
屋子里只剩了姜窈一人。
她望着头顶的帐幔,想起了刚才的梦。那其实是真正发生过的,她阿娘确实跟她说过那些话。
她那时不懂,后来长大了,也明白了陶氏的苦心。
可利用男人,但不可对男人动心。
裴珏很快过来了。
姜窈听到他的脚步声,心绪一转,眼中迅速蕴满了泪水,掀开被褥、赤着脚向他跑去。
她身上湿透了的衣裳早就被换成了杏色的寝衣,发髻也拆了。
虽披头散发,却我见犹怜。
郎君!
姜窈跑过去紧紧地抱住了裴珏的腰,靠在他的胸膛,和他紧贴着。
跟在裴珏身后的阿云和荣安对视一眼,默默地出去了。
裴珏一顿,想要掰开姜窈的手,她却越抱越紧。
姜窈,你先放开。
姜窈闷在他怀里摇头。
裴珏神色莫名,还要再劝,姜窈却已经踮起了脚,笨拙地亲上了他的脸颊。
亲了那一下,姜窈的唇仍贴在他的颊边,若有若无地轻碰着那处。
郎君,你别推开我。
第17章 玉佩
美人娇唇微凉,贴在裴珏的颊边,让他动弹不得。
裴珏双手蜷缩,没碰到姜窈的一片衣角。但她的存在,却无论如何也忽视不掉。
他喉头微动,蓦地想起在冯府花园的假山后,他给姜窈渡气的事。
姜窈那时的嘴唇比这会儿还凉,裴珏与她双唇相接时,竟也觉得有些冷。
裴珏双眸瞳孔微缩,他与她已有了亲密之举,但那是事急从权,是为了救她。
况姜窈那会儿昏迷着,也不知发生了何事。
但现在两人都是清醒的,姜窈竟然
裴珏微微偏头,躲开了姜窈的娇唇。但姜窈仍紧贴着他,两人挨得极近,近到呼吸几乎都交缠在了一块儿。
她的唇是凉的,但薄薄的寝衣下包裹着的娇躯却是热的。
少女娇软的身躯紧挨着他,挺翘的雪肉和他紧密相接,裴珏都担心她会不会喘不过气来。
姜窈,裴珏的口吻比平日更为僵硬,你是个姑娘
我知道,姜窈打断他的话,固执地抱着他,温热的呼吸洒在他耳畔,可我好怕。郎君,我都以为我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