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岑安喜欢就这么抱起她,以前如是,此刻如是。
从来没变过。
低头的方式也是,还是老样子。
拿准了南迦的弱点,也不逼对方,但至此也足够了。
根本不需要再费力做什么。
南迦轻咬牙关,强忍着。
一直拽着纪岑安的袖口不肯放开,仍旧一言不发。
纪岑安仰起上半身,与之对视,揉揉她的后腰,随即再向上延伸,待抚到南迦的下巴了,占有欲满满地抬起,偏侧脑袋,又凑上前含住她的唇。
气息互渡,以此慰藉。
南迦执拗,不回应,过一会儿还抓纪岑安更紧,右手摸到这人左边锁骨往下的地方,虚虚地碰了碰。
……不止碰,等到缓过劲儿来了,倏地再推倒纪岑安。
不管下方是棉被垫着还是空床,只管把人摁着。
纪岑安不躲,倒下之际还用手护着南迦,不让她磕撞着了。
被子彻底掉落,一瞬间滑下,层叠堆在床脚的位置。
窗外泛出曦光了,照出两人有致的身形,为她们镀上一层不清楚的光晕。
纪岑安在南迦耳畔轻语,说了句从未讲过的话。
像有一股暖意冲来,南迦怔了怔,不受控制地停住。
纪岑安再说了一遍,语调极轻极缓,字字落在南迦心口。
眼睛都有点红了,南迦身子都微抖,片刻,才死死压在纪岑安身前说:“你别想……”
纪岑安拉她下来,再亲她,哪儿都亲,一处都不放过。
嘴巴,脸,脖子。
还是预料中的结果,只能是一方服从另一方。
南迦一如既往是落败的那个,所有的坚持再怎么固执,到最后都化作清早的虚无云烟了,随着日头的上升而渐渐被消磨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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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的阴天,与夜里星月齐现的灿烂光景不同,白日里一开始就乌云灰蒙,天幕上方犹如染上了一层刻意的暗沉。
依照昨夜商量好的,纪岑安先离开这里,低调避开那些暗中的烦人眼线。
南迦九点左右才出门,走出小区就前往公司,由司机来接,到了艾加以后再接上昨日的安排,不受影响地继续做事。
夜里的一切与白天两相分裂开,各不干涉,仿若两个不能融合的异世界。
敛起那些有的没的,纪岑安转身就投入自己的计划中,而南迦也沉心专注对付裴少阳一行人,还有接洽孙家那边的事宜。
一晚上过去,早先的事态继续发酵,往它必要经历的方向发展。
裴少阳他们出手挺狠,不给这边半点喘.息的机会,生怕一撤力艾加公司和孙家就又逆风翻盘了,因而连续向两方施压,欲趁机追着重创,一定要把这两方,尤其是艾加公司击溃搞垮。
咬人的狗不叫,一旦有机会就会穷追猛打,依照裴少阳兄弟俩睚眦必报的作风,后面的一阵子必然还有一番作妖,而且是必须狠狠撕下一块肉、必须以鲜血淋漓的代价偿还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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