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理我。”纪岑安说,伏她肩上。
南迦继续避开:“可以了,适可而止。”
纪岑安不懂那道理,还是又低唤她的名字:“南迦……”
南迦冷情。
为之弄开胸前的乌发,拨到腰后,纪岑安还是那句:“是我不对。”
攥紧她的衣袖,南迦目光深沉,骨节使使力,抓着纪岑安不放。
该是拒绝的,应当阻拦这人,威胁也好,强行留住也罢,可以像前几次那般。然而这回却再也不复往常,南迦齿关紧闭,双唇都发白了,始终讲不出回拒的字眼。
纪岑安搂着她,执起她的手,让松开些,再咬咬中指那里,让南迦吃痛。
南迦不缩开,只低眸望着。
一会儿,纪岑安使其搭上自己,让环着肩膀。
南迦不挣扎。
纪岑安说:“我很快就回来。”
……南迦再次垂垂视线。
纪岑安稍仰头,无比认真地问:“还恨我吗?”
南迦不做声,没理会。
纪岑安执意:“恨不恨?”
言不由心,南迦回道:“……恨。”
纪岑安嗯了下,抚她的后颈:“可你没恨过。”
“纪岑安。”
“……你是爱我。”
第102章
一轮过往旧日, 一轮当下现实。
——不论如何,你都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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弯月掉进云层里, 半露不显,四散的星子愈发灼目。
昏沉的、氤氲的夜色模糊不清,初秋的潮湿席卷蔓延,窗台上挂上了凝集的水珠。
还有一两个小时就要天亮,沉寂的街头巷尾逐渐活跃,暖橘色的黄晕铺洒, 远处的市区已有穿行的车辆,接连不断地驶进城市的另一端。
屋里又清净下来,窗纱被风吹起,轻软拂动。
她们半是依偎, 过后谁都不出声。南迦美目微阖,一张好看的脸隐在浓郁无边的静默中,长久坐着。纪岑安再挨近她一次,白细的手指穿过她清瘦背后的发丝,稍稍曲起勾了勾, 接着再为南迦整理睡袍,慢慢收拢领口, 指尖捻起袍子边缘往下拉,力道很小, 期间有心无心触着南迦瓷白光滑的肌肤。
若有若无的痒意持续了好半晌,从上到下, 一寸一寸滑到小腹那里。
耐心整理一番, 动作细致, 重新绑带子, 不慢不紧的。
顺带将有褶皱的地方也一并扯了扯, 最后又揽上南迦的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