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亲了口南迦的脸,接着是耳垂,不多时又是嘴巴。
趁天亮前继续睡觉,倒一块儿,不折腾了。
等到迷糊之际,天边与地面交合的地方逐渐显眼,纪岑安微不可闻地说:“上次收到那张明信片我查了,是瑞士的一处地方,能根据图片找到相应的地址。”
明信片上的景点里有一处酒吧,是施泰因小镇上的地方。
不难找到,照着搜一搜就出来了。
这张明信片肯定不是附带的纪念,随手放进去的动物,必然是余留的线索之一。结合那把钥匙来看,极有可能,程玉珠寄存了什么物件在图片上的地方里,夹在其中的钥匙则是可以打开某个柜子/保险箱之类的东西。
程玉珠不可能无缘无故寄这些给纪岑安,若非十分要紧,哪会如此大费周章。
但也很难保证,或许只是陷阱。
那个接通却挂断的电话也能说明部分问题……要么就是程玉珠良心发现,只是没做好准备,下不定决心,要么程玉珠已经反悔了,可能早就撤走了留在酒吧里的物件。
纪岑安不确定,摸不准程玉珠的心思。
也许只是一时的忏悔不安,也许连后悔都算不上,纯属可怜,然而理智上还是不会偏向这个女儿。
纪岑安不愿乱猜,缓缓说:“我得过去……”
南迦一声不响,仰躺着看向天花板。
“必须去了。”纪岑安说。
她还是没反应。
可起码比上一回好点,不至于那个样子。
纪岑安在她唇上啄了两下,又转到嘴角,以示宽慰安抚。她还是不回应,只有眼睫上下颤抖。
这里的房子是新房,自从装修完毕就无人入住,缺乏定期的保养,屋内的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落寞的尘封味道。干燥,但透着些许不易察觉的腐朽,隐隐有点木头被暴晒过后的气味。
不习惯换地方,南迦迟钝。
纪岑安承诺:“拿到东西我就回来。”
南迦面不改色,好半天,终于说话,但只有俩字儿:“随你。”
抬起她的脸,纪岑安从上往下亲,学她原先的动作,也扣住她的手指。
南迦温吞眨眼,眸光无神。
不太会温言细语地讨好人,纪岑安做不来那一套服软的举动,亲完就不继续了,揽住南迦,把自己的脸也蹭上去,说:“不要生气。”
南迦强硬:“没有。”
干脆推开碍事的被子,坐起来,把南迦抱起。纪岑安放低姿态,语气狎昵:“是我不对。”
南迦面上沉稳,可终究还是随着坐起来。
纪岑安:“还有很多事……不止是现在面临的这些,都需要解决。我做不了太多,越到后面就越是你们的拖累。”
南迦别开脸,依然固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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