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激了似的,南迦张口而出:“闭嘴。”
纪岑安却不以为然,嘴里的话越来越逾距。
“就算第一次你不承认,那后来也不是我一个人就能左右。
不是我绑你到那里去的,也不是我给你灌了迷魂汤,让你百依百顺,迷得你隔三差五就跟我做。
我没有那么大的本事,能让南总你对我言听计从,无论如何都顺着。
真的恨我,那为什么要接受,为什么不拒绝,还是你喜欢受虐?你到云城参加活动那次,徐行简不是要带你去见长辈,你家不是勒令你去,那你最后怎么又跟我走了?”
……
一再的质问,一句比一句露骨,比扒开了衣服还赤倮,不留半分迂回委婉,紧抓致命点。
纪岑安没想南迦的答案如何,也不需要,咄咄的态度只是为了质疑,将某些掩藏着的东西撕裂,让其袒露在白色的光下。
说的都是实况,是当年没有开诚布公讲过的一些真心实意。
她们并非天真无邪的小姑娘,特别是南迦,两人做了哪些,具体的行径会有怎样的后果,她俩应该都心知肚明,只不过没曾挑明罢了。
十来岁的小女生还能算是头脑发热太冲动,不清醒才得以干出可能会后悔的事,但对于两个正儿八经的成年人而言,各自都得为自己的举动买单。
何况后面又有那么多次暧昧不清的交际,有的举动代表了什么,南迦该是明白的,而非不谙世事。
那晚在小区的大平层里,纪岑安起先仅是出于恶趣味,偶尔心血来潮,准备作弄使绊子玩,因而偷拿了南迦的东西,名义上说是“南迦自己忘车上了”,实际是她耍心机,早有打算将其藏了起来。
纪岑安的本意是想和南迦单独处两三个小时,无聊了找她过去打发时间,要见见南迦,并趁着泡澡那会儿使手段把人骗进去,成心死作。
其后的发展就不在计划之中了,远超意料。
中间南迦也打退堂鼓,要缩开,不知是后悔了还是没考虑清楚,但纪岑安没给她丝毫回转的可能性,搂着她到外面的沙发上,顺手再关上灯。
很多见不得光的隐秘都发生在淅沥的雨夜中,伴随着哗啦啦的声响化作水,声势浩大地来,悄然地去,天一晴雨水退散,连存在过的痕迹都没留下。
再后来的那几次,同样半推半就地继续,二人都糊涂,莫名其妙就分不开了。
南迦心口沉重起伏,眸光晦涩:“我没让你一起到云城参加活动。”
纪岑安说:“我乐意不行,徐行简能去,我不可以?”
“徐行简和你有什么关系,非得跟着他?”
“再说一次我跟谁?”
南迦不说。
纪岑安扼住她的脸,似是随时都会发疯的危险分子:“我不是为了姓徐的才去云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