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那你躲什么?”纪岑安说,“走都走了,又回来干嘛,干脆离开再也不来了,这样不行,还是办不到?”
南迦红唇翕张,片刻,应道:“这是我的房子,想回就回,我应该来。”
纪岑安:“这是我送你的,我的,原本你也不要。”
南迦:“现在不是你的了。”
“那你甘心要了吗,仅仅是因为我要送你,你就接受了?”纪岑安刨根问底,实在烦人,“送你这个的前提是什么?”
南迦望着她,沉默地看她背光的身形。
纪岑安强横:“说话。”
南迦开口:“忘了。”
“你没忘。”
“记不清了。”
“你当时刚肯承认我不久,过了那么久才愿意正眼看我。”纪岑安讲道,摆开真正的缘由,“因为你是我女朋友,那个时候才算真的是。”
径直斜射的光刺眼,南迦耷拉着眸子。
纪岑安:“可是你总觉得我拿你当消遣,不相信。”
“……”
“这么几年了,一直都是。”
无言对付,南迦一再哑然。
纪岑安:“但现在是你先找上我的,你到租房里找我,不是我要怎么样。我离开你了,是你找过来的。
你那么恨我,三番五次那样是在做什么,离远一点不行?
又不怕我纠缠你了?
起先不是要报复我吗,为什么要做这些?以后甩不掉了怎么办,到时候该怎么解决?”
南迦不挣扎了,收住无用的举动。
“想过没有?”纪岑安目光沉炙,要把她烧出一个空洞来。
书房内一片沉寂,飘忽的灰尘浮动在空气中,随着光束成柱。
好一会儿,南迦微不可闻地回应:“没有。”
纪岑安正色道:“现在我成了你的消遣。”
南迦抬眼:“你是这么觉得的?”
“难道不是?”
屋里又没声了。
纪岑安转到正经的上面,撇开那支的确无关紧要的钢笔,神色难以言喻,不死心问:“既然你这样想,那我是不是也随时都可以抛掉丢开,没用了就换新的?”
南迦说:“不清楚。”
“你还要我吗?”
“……”
“回答我。”
“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