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不告而别的是她,带来麻烦事端的也是她,怪不得别人。
纪岑安冲动了,回来前就该打个电话问问,不应当这么乱窜。
联系前同事也好,或是拿人家当朋友也罢,至少得问问对方的想法,而不是这么糊涂地径自跑回来,不由分说就找人家。
她向来都是这个做法,以前是,现在也是。
从不考虑周围人的感受,即使是稍微顾及一丢丢,都没有。
走就走了,回来了就回来了,仿若大家都是欠她的。
另一方面,冲动也是要付出代价的,凡事不可能按预想的来。
纪岑安行踪再怎么隐蔽,骗得过一时,在冒失进入酒吧后还是暴露了行踪。她躲得倒是快,可消息也传得快。
不出半个小时,北苑那边就收到了消息。
赵启宏办事素来靠谱,失误了一次,便不会有第二次的过失,得知纪岑安出现在酒吧后,他迅速做出反应,先做了应对措施,再向南迦汇报。
十几天的时间不长,但也不短。
自纪岑安音信全无,南迦已在北苑待了半个多月,除了必要的活动要出门,其余时候都一个人留守在这里。
也不做什么,静心静气等着,没事就养花浇水,要么就修身养性地休息,画画设计图。
期间,徐行简又找来过两次,南家的人也来了一回,但都没能见到她。
南迦谁都不想见,没那心思,厌了,一律让赵启宏处理,亲爸出场的面子都不好使。
纪岑安的出现无疑让赵启宏松了口气,惴惴不安紧绷了那么些天,可算是盼到头了。
赵启宏一五一十讲完,抬眼瞥了瞥,观摩南迦的意思,自己拿不了主意。
南迦未有太深的感触,当听到赵启宏提到那两个不相干的外人,说纪岑安去了阿冲之前的租房,还是如此。
房子里静悄悄,一点响动都没有。
察觉到老板的不对劲,赵启宏捏紧汗,不知该怎么讲下去。
不过南迦也没怎么样,半分钟后,温吞放下笔,收起设计画纸,似是没听到赵启宏方才的报告,状似无意问:“感觉如何,这个作品。”
赵启宏这个外行哪看得出设计图稿的好坏,懂都不懂,亦自知南迦实质上不是在问这些,沉吟半晌,折中说道:“还可以,看着不错。”
对于这番变相的恭维,南迦没表现出丝毫高兴,亦不感兴趣,慢慢起身了,却忽然把图稿丢地上,说道:“其实也不好,画差了,少了两分精髓。”
赵启宏附和,说:“是。”
南迦说:“有形无神,没内核,比不上原先的那些。”
赵启宏嗯声。
“等会儿扫出去扔了,丢远点。”南迦说道。
赵启宏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