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念晚这才瞧见袖口被撕开了个长口子,忙用手挡住不致太失仪,她刚要侧身下马,身下的马又是一晃,险些没维持住平衡,她的手在空中虚握了一把。
却被人一把握了住,有力地将她拉下了马,让她站稳。
江效耳尖泛红,松了手:情急冒犯,望公主不要介意。
江念晚愣了下,几乎是下意识望向那侧的方向。
没看见人。
她心下自嘲地笑了下,也不知自己在介意什么,这本就与他无甚关系。
从来都与他没有关系。
她朝江效一笑,目光中有感激:多谢世子相救,我先去换衣裳了。
后帐侧,沈野瞧着男子刚迈出的步伐顿滞在原地,忍不住挑眉调侃:怎么回事啊,真打算让她出降别人了?
陆执视线定在江念晚手上,有未名的情绪自心底肆意疯长。他从前以为只要她幸福平安,其余一切他都放得下。可如今前世的记忆恢复,那样强烈的痛楚和执念将他的所有理智和清醒摧毁,让他只想把她护在自己身侧,不惜一切代价。
他之前从来不知道,看到旁人站在她身侧,他会嫉妒得发狂。
他绝不能再重蹈覆辙。
沈野看了眼他的目色,忽而觉得身上发寒,弱声提醒了句:那个,杀人是犯法的。
陆执一言不发,回身离开。
沈野在后面高声叫喊:可不是我挑唆的啊。
*
侧帐一路无人,江效陪她走到帐外,道:我在这儿等着公主。
好。江念晚点了头,掀帘进去。
侧帐本就为更衣而设,里间立了不少围帘。
江念晚拎着衣袖,正打算随意寻一个进去,手腕忽然传来禁锢般的触感,她来不及惊呼,就被人拉进一侧围帘中。
看清来人,她目光呆了一刻,而后羞红了脸恼道:这这是女帐,你、你怎么进来了?
来人不说话,墨黑的眸色直直攫着她,好像同以往任何一刻都不同。
像是揭开了幕帘,沉暗中是毫无保留的侵略与占有意味。
这目光攻击性太强,江念晚下意识想推开他,却被他控住手腕,死死抵在他的胸口。
她与他之间,也只有这寸拳距离。
受伤没有。他问。
关你什么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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