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漠的松香意横冲直撞地铺面而来,她被包裹在他周身里,连动都动不得。
他很少这样逾矩。
这样的近,也让她很不适,耳际脸畔都烧起来,却又不想让他看见狼狈。
陆执你疯了,你放开我!你来这干什么!江念晚低声恼道。
想见你,所以来了。
几个字从他薄唇中逸出来,江念晚混乱地辨认着这句话的意味,心口无法控制地、促而沉地开始急跳。
可他那日的决绝始终如冷水悬在她心上,硬生生将她所有侥幸浇灭,只剩下铺天盖地的委屈。
你能不能手仍在努力推开他,她嗓子紧得发疼,一字一句,不要总说这种让人误会的话。
误会?看她又红了眼睛,陆执皱眉。
你明明对我没有心思,还要说这种话,江念晚抿紧了唇,抬起眼看他,看我这狼狈模样,你很开心吗?
没有心思?
他目光滞了瞬,而后垂眸,很轻地低笑了声。
江念晚没懂这个笑的意味,只以为是嘲讽,一时间神色更恼,狠声威胁开口。
你放开我!你再不放开我就喊人了,父皇为我选的驸马还在外面侯着,还请帝师自重。
陆执没松手,被他手撑起的些许空间越来越逼仄,江念晚气得狠了,几乎想上嘴咬他。
你把我拉到这来又不说话,到底什么意思啊!
既然不喜欢我,就不要来撩拨我行不行?
心底的委屈越积越多,声音近乎哽咽。
她在他面前,从来藏不住情绪。
负心汉!大骗子!
我早就该听父皇的话,世子比你好一万倍!
就在眼泪要忍不住的时候,唇上忽然传来极轻的触感。
温暖而柔软。
一触即离,像是错觉。
但这一瞬却让他的气息攻城略地般占据她身周这一隅角落,几欲将人吞没。
周遭寂静万分,他的呼吸很轻地拂在她脸上。
江念晚的话倏然止住,心跳几乎要冲破天际,呆怔着一动不动地看他。
男子目色中锋利的侵略感霸占住她每一寸的目光,在她面前露出了她从未见过的一面。
她手被木木地压在他胸膛上,却从指尖开始泛起酥麻感受,一直延伸到自己心口,陌生而激烈。
思绪混乱不堪,江念晚懵怔在原地,目光不可置信又错乱:你、你疯了这也是你报恩的方式?
不是,陆执声音很低,而后垂眼看她,目光侵略之余有着近乎虔诚的缱绻,是因为我喜欢公主,比他更喜欢。
他尾音的哑意几乎要将她的耳朵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