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公主,越二爷轻笑一声,老子还是王爷呢。
江念晚努力使自己沉静下来,眼下这是个封闭的坊间,除了灯和榻什么都没有,努力喊叫大约也不会有人。他是决然不会相信自己是公主的,今日她出来得急,身上也没有能证明身份的东西。
等等,身份
眼见着他要过来,江念晚尽力拖延时间,急急道:你可知沈府为何要赶我走?
你勾引沈老将军不成,被人赶出来,还能有什么理由?
我其实是沈野的贴身侍女,沈府容不下我,所以才赶我出来,江念晚晃了晃头,发上坠下一根玉簪,你若不信就细瞧这簪上的工艺,这便是他给我的。原本还有根金流苏簪,想必被刚才那位拿走了。
越二爷垂眼,瞧了瞧那根玉簪,倒确实是上好的手艺。
但他却立刻换上冷笑:沈少川不日就要议亲,沈府定然容不得你,沈家怕是巴不得你落到窑子里去,你同老子说这些,是想吓唬老子吗?
不等她再说什么,越二爷已经开始上手,江念晚强压着恐惧,轻声道:你这样捆着我,如何好动手
她手腕已经被麻绳勒出血痕,疼得眉头微凝,看起来尤为怜人,越二爷瞧着她这模样,一笑道:你早这样听话不就成了?
手腕上的禁锢一点点松开来,越二爷眼底眉梢都是令人作呕的色气,江念晚手指都在颤抖,骤然抓起刚才从发上掉落的玉簪,狠狠刺向他的眼睛。
越二爷反应极快,起身便躲。江念晚没刺到要害,却也在他脸上留下深深一道血痕。
男子不可思议地摸了摸自己的脸,摸到了血,随后狞笑起来:你这小娘们有血性,老子喜欢!
江念晚握着玉簪靠在床榻里,手因为用力颤抖不止。封闭的内室让人最不齿的欲望无所遁形,铺天盖地的恐惧几乎要将她淹没。
她忽然就开始后悔。
她何必非要和陆执耍性子,何必非逞强一个人出宫,如果有他护着,她一定不会碰见这些坏人。
你别过来别过来!江念晚看着他一点点靠近,呼吸一点点急促,比上一世葬身火海还要多的绝望在这逼仄的内室中被越放越大。
眼前的男人高壮得可怖,似乎伸出一只手就能轻易地碾死她,他的欲望透过他赤.裸的视线传递过来,像是一把尖刀能将她的所有抵抗都狠狠剖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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