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江念晚愣了下,没反应过来。
翎朝宴在即,公主近日若是无事,就不要到镜玄司来了。
内室沉寂了好久,江念晚攥着衣襟的手僵了又僵,良久道:是你说我可以来这里问你策题的,我今日来也是为着还你书册,刚才瞧见你做噩梦,我担心你才
江念晚有些恼,面上泛着微红:而且,方才明明是你动手拉的我,我
方才梦境里的情绪还没完全褪去,陆执不知道下一刻会想同她说什么,这一瞬只想推开她。
曹选,九公主还有功课要温习,送她回去。
江念晚收了口,眼圈有点儿红。
你当谁稀罕来啊!
没用曹选送,江念晚摔门而去。
公主,公主怎么了?香兰一直在门外候着,瞧见她这模样吓了一跳。
我再来镜玄司我是狗。江念晚咬牙切齿,委屈中带着三分愤恨。
香兰不敢搭茬。
这一幕恰好被江岑宁和江念珠远远瞧见,虽听不清在说什么,也能瞧出来是在镜玄司惹了不痛快。
这是怎么了?江念珠有些惊讶,刚准备过去问问,却被江岑宁拉住了。
姐姐三思,九公主定然不希望被别人瞧见自己这模样,姐姐这时候过去,岂不是会惹她不快?江岑宁劝道。
江念珠犹豫了下,道:她应当也不是在意这些的人。
江岑宁看着她,眸间闪过一抹暗色,有意无意笑道:我瞧着姐姐最近倒是和九公主关系亲近了不少。
她其实是个好人,我之前只是不了解她。江念珠认真道。
江岑宁笑笑:公主能与姐妹们感情和睦,自是好事。
是啊,她还把帝师给她的书册借给我誊录了,你要不要也瞧瞧,总归是对翎朝宴有好处的。
江岑宁一怔,问道:帝师给了她策题的书册?
是啊,不过估计也是死皮赖脸求来的,江念珠笑开,骂道,江念晚那个人,最是无赖的。
江岑宁手中的帕子无意识绞紧了些,勉强笑道:咱们日日都一同由帝师授课,帝师却只给她一人策题书册,难免有不公之嫌。
江念珠语气中满满都是嫌弃,只道: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帝师也嫌她笨啊,像你这样聪明自不用帝师操心。估计她方才也是被帝师责备了才不高兴了,好在我今天言策给她抄完了,不用回长云殿寻她的晦气。
可是翎朝宴中大多题目都是帝师出的,帝师这样照顾于她,若辅导中无意给她透了题,她岂不是轻轻松松就能拿到头名?
江念珠极震惊,道:帝师那样公正允直之人怎会给她透题,你疯了不成?还有就算她知道了一二题目,那翎朝宴却是有几十余道策题混着抽签,还有好些翰林院老学究出的题目,自也没有她提前预知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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