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绍叙顿然毛骨悚然怀疑自己出现幻听:“你说什么?”
相比他的震惊,盛铭却是在极为认真地破译暗码,不紧不慢地念出后面的内容:“所以我不想让你一个人死在包围圈里,我只能用尽我的能力将你和我锁在这里,它不是简单的陵墓,是我为你准备的囚笼。”
蒋绍叙莫名松了口气:“这个是墓主刻的吧?”
“我学到了。”盛铭却念念有词。
“嗯?”蒋绍叙蹙眉:“你学到什么了?”
这有什么内容是正向值得学的?
盛铭若有所思道:“想得到一个人就把他圈在自己身边,永远也不放开。”
“喂!你这是什么恐怖的爱情价值观啊!”蒋绍叙想把那串暗码划得稀巴烂,早知道让它烂在这里也不要让盛铭看到了。
“有什么问题吗?”盛铭还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反而冷笑一声:“如果只是期望对方可怜你,那就太愚蠢了。因为他根本不可能看得见你,哪怕你对他掏心掏肺他也能像看陌生人一样看着你。为什么我们不能掌握主动权把他留在身边,他要飞走就把他翅膀折断,他要逃走把他双腿卸掉,总比后来连一个空壳都留不住好。”
蒋绍叙被这番言论吓了一跳,打算扭正一下对方的畸形之爱:“爱一个人是要毫无保留地献出真诚,给予完全的尊重和自由,不强制对方违背自我意愿,成全和放手永远比强迫和疯狂更刻骨铭心。”
盛铭沉默了一阵:“你还是那么会说教,说一番大道理出来却一个都做不到。”
“嗯?怎么突然扯到我了?”蒋绍叙想一拳给他干去:“你以为我是关心你吗?我只是替你未来的伴侣感到担忧,算了我不管了,真不知道你这扭曲的观念是在什么环境下形成的。
蒋绍叙对盛铭其实没什么意见,他不喜欢随便结仇,更何况是这种莫名其妙的结仇,他一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到了对方,二不知道自己有没有真的做出过对不起对方的事情。
这次考试结束后,他打算大路朝天各走一边,再也不跟对方有任何联系。
不过现实并没有让他如愿。
那次考试由于盛铭自学暗码技能发挥了巨大作用,导致评分比他高出一截,考试结束后盛铭每次看到他都会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犹如胜利者微笑,气得蒋绍叙牙痒痒。
新学年蒋绍叙毅然决然报名了暗码课,他绝不能在学业方面矮盛铭一头,盛铭会的他一定也要会。
如盛铭所说,汤普森老教授这门暗码课根本没有学生愿意报课,课程宣传栏上暗码课排在最角落的位置,真是毫不起眼。不知道学生们是真‘体贴’想让上了很大年纪的老教授多休息休息,还是纯粹不感兴趣,后来蒋绍叙才知道,这玩意儿是真涩苦枯燥难学,结课考又非常难!汤普森老教授看着和蔼其实非常严厉!让想要在这里赚学分的学生望而生畏,退了又退。
很郁闷的是,一直想避开盛铭的蒋绍叙不得不在这门课上跟盛铭共处一室,学生名单统共也就他们二人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