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阮漠寒家的门突然从里面打开。
一个毛茸茸的小脑袋伸了出来:“妈妈?”
阮漠寒很警惕,马上走过去挡在阮清音身前:“谁让你随便开门的?”
阮清音撇嘴:“我是听到你声音才开门的。”
一声妖冶的轻笑从旁边传来:“呵。”
阮清音看过去:“你是谁?”
她看到简烁这么大个陌生人,站在她家门口,第一反应竟不是哭闹。
而是警惕和好奇。
这对阮清音来说,很罕见。
简烁不理阮清音,只是看向阮漠寒:“你怕我?”
一双墨黑眸子里的光,已经如往昔一般,变得妖异又冰冷:“你竟然怕我?”
她“呵”了一声,转身就走。
嘴里念着怪诞的歌谣:
“我在那,
遇到了一个老男人,
他不愿意祷告,
于是我抓住他的左腿,
把他扔到楼下去……(备注1)”
阮漠寒伸手捂住阮清音的耳朵:“别听。”
阮清音被阮漠寒捂着耳朵,望着简烁的背影消失在电梯口。
她敏感的问阮漠寒:“那是谁?你的医学研究对象?”
阮漠寒“嗯”了一声。
“她怎么走了?”阮清音又问。
“因为她变异了。”
阮漠寒带着阮清音回到家,关上门。
把外卖放到餐桌上的时候,一瞬愣神。
外卖还是温热的,好像带着某人抱过的体温。
阮漠寒嗅觉敏锐,就能闻到牛皮纸袋上,传来阵阵大丽花的香气。
阮漠寒也不知道自己愣了多久。
“妈妈,妈妈。”
直到阮清音连叫她两声,她才回过神来:“嗯?”
“你在发什么呆?外卖要凉了。”
外卖要凉了。凉了就要加热。反复加热就要产生亚硝酸盐。
这不是阮漠寒最介意的事吗?
阮漠寒抓紧把外卖餐盒拿出来,在餐桌上摆好:“来吃饭吧。”
******
深夜。
阮漠寒为了不沾湿自己手上的伤口,洗澡有点艰难。
等她洗完澡回到卧室,看到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进来一条短信。
滑开一看,是那串陌生又熟悉的号码。
就短短一行字,哪怕阮漠寒没打算看,大脑已经本能的处理了这点文字信息:
“那你为什么要握住刀?我又是你的谁呢?”
阮漠寒握着手机的手指一瞬捏紧。
急不可待的把那信息删了。
她躺在床上,关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