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瞬间,欧阳旭被晨光那鲜亮的红色官服耀花了眼,他猛然拉好车窗,坐回车中,自己身上那黯淡的青袍,瞬间让他自卑不已。欧阳旭握紧双拳,喃喃道:有朝一日,我必定会像他那样风风光光地回来,必定!
晨光也照耀着昨日赵盼儿看过的那片老旧店铺,经过了一整天的忙碌,一间与钱塘赵氏茶坊相似的简单建筑已初露雏形。
一边的牛车旁,孙三娘正指挥着卸货的人运下各色桌椅。宋引章则监督着移着花盆的花匠,空地上,已经有芦苇种下,在卵石和石灯笼的映衬下,颇有几份禅意。
几个穿着书院制服的少年贪玩地拨弄着芦苇,见宋引章发现了他们一哄而散。赵盼儿却将他们及时叫住,打开盒子分发起了果子:这是我们茶坊自己做的饴糖,尝尝看。
少年们一吃,全都惊喜不已,你争我抢地说:真好吃!我也要!
赵盼儿笑着将点心一一分了出去:别着急,都有!回去多告诉别人,明儿我们茶坊开张,只要前两日只卖六成价,凭着你们手里的糖纸来,不单下回还有糖吃,价钱还更减一成,只要一半钱,就能吃到上好的江南果子!
少年们高兴地欢呼起来。
待到夕阳西下之时,工人已将茶坊搭建完毕。宋引章敲着腰走进茶坊,疲惫地说:原来监工居然比弹琵琶还累。
赵盼儿正在桌上铺着字笔,没有抬头:所以你那会儿说要端茶送水,我都没作声。两只盘子四个碗,就有小两斤重。
宋引章连忙放下捶腰的手,鼓着腮帮子说:我抱得动琵琶,也肯定得拿得动茶盘!
孙三娘凑到赵盼儿跟前,好奇地问:你要写什么?
招牌啊,不过不是我写,你来。说着,赵盼儿给孙三娘腾出地方,示意她过来写招牌。孙三娘指着自己的鼻子,惊异地说:我?我哪会写字?我认得的字才百来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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