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基地外停了一辆中型货车,司机跳下来朝里吆喝。
卸货要追加两百元搬运费,每超时十分钟,加收五十,收货人写着老板,你们这里谁是老板?
什么情况啊。
江序白为首,几个大三师兄跟着一起凑到门口,云里雾里的张望。
都热热身,准备卸货。
懒散的嗓音,伴随那双大长腿从姜书杳面前经过,拨开堵在门口的人堆,朝货车走去。
十一月的天气,裴衍只穿了件短袖T恤,袖口卷到肩膀上,暴露在空气中的肌肉线条,看得人眼睛发怔。
超时十分钟加收五十,你宰爹呢。
他身高体长,单手插袋的站在司机面前,顿生出老鹰与小鸡的既视感。
现场恐怕没人见过裴衍一边嚼口香糖一边修理人的样子。
以前在云中,姜书杳很多时候也都只是道听途说。
但可以想象,大概场面应该与此时别无二致。
裴衍讲完那句话后,司机识趣的没再开腔,搬运这行,平时见识的人多了,一眼就能看出哪些不好惹。
不好惹的,别说坑几个钱,原则上来讲,能避就避。
满满的一车货。
不,应该称之为硬核装备。
六十把带滚轴老板椅,六十张单人办公桌,四十台超频液晶电脑,两台立式变频空调,以及剩余的五大箱零碎用品。
众人第一反应,这小子自掏腰包?
有钱人呐。
姜书杳脑子里想的却是,这么大一车东西,得搬到什么时候。
好吧,她承认,女生还是格局太小。
足足二十九个男性,都有胳膊有腿的,卸货并不是难事。
姜书杳站在门口,干巴巴看着他们一样一样的往里搬。
办公桌搬完,江序白已经累得开始脱外套。
她家那位,两台椅子扛在肩上,神态轻松,仿佛它没有重量。
姜书杳拿着杯子跟过去,渴不渴,要不要喝水?
裴衍瞥了眼她手里的一次性纸杯,微不可察地笑了下:就这么嫌弃老子啊。
基地里男生没有自己带水杯的习惯,平时喝水都用纸杯,喝完就扔。
她倒是有
姜书杳眨了眨眼辩解道:我拿保温杯给你喝开水,烫着了怎么办。
而且被人看到,影响不好。
还以为两人故意撒狗娘,欺负单身狗。
实际上是她多虑了,一群人脸色苍白,喘着粗气,累得快要升天似的,压根没精力来管他们秀没秀恩爱。